“肩膀能借我靠一下吗?我头好晕。”闻苡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下,不等他回答就把头凑了过去倚在他肩膀。
“我说的在一起,是真的在一起,不管我们从前是不是男女朋友,不管我们从前见过几面,我们从现在,从今天开始,你做我真正的男朋友,我们以情侣的名义真正在一起,你愿意吗?”
闻苡拉过宋屹放在腿上那只略显无措的手掌,撑开和他十指交握,“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喜欢宋时遇,也不知道我喜欢他哪里,但是喜欢一个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开心的才对。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因为这段时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虽然我们整体相处的时间不算太多,但是每次和你在一起就会莫名轻松很多,我也说不上原因。虽然这段时间我的一些行为对你来说,可能是种困扰,但现在我想问问你,如果现在要你重新以一种新的身份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吗?”
“。。。。。。。”
宋屹看着他们相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虽然他感觉很别扭但是却不感觉难受,“闻苡,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嗯。”
宋屹大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两下闻苡滑嫩的手背,这只手和他常年握枪满是粗茧的手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你是不是喜欢宋时铮?”
“嗯??”闻苡原本也在宋屹虎口厚茧位置轻轻抠弄的动作忽而顿住,这是什么问题?
“这两天你和甄不渝鬼鬼祟祟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但是今天你不管干什么都要插到宋时铮和闻荞中间,摆明了你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你这种行为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你喜欢宋时铮,你不想他们在一起。要么你喜欢闻荞,你依旧不想他们在一起。”
“如果是第一种,你是第三者,如果是第二种,那你是变态。在第三者和变态之间,我宁愿你是第一种,希望你能及时收手,闻苡。”
“。。。。。。”
最后闻苡和宋屹的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闻苡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白,宋屹的脑回路为什么能这么清奇。
直到第二天她醒来整个房间都不见宋屹的踪影,只有一张辞别便条,她才想出了些门道来:宋屹不想和她在一起,所以选择用那个问题转移了话题。
——
闻荞第二天醒来时,第一感受到的就是酸。
浑身像被碾过一样,又酸又疼,稍微一动还能感受到一股极度不适的异牛勿肿胀感。
屋里落地窗被窗帘遮地严严实实,视线不太明朗,闻荞意识渐渐清醒,感受到身体上的不适,和紧紧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还有身后臀间存在感极其强的某牛勿什,闻荞脸色不自觉染上一抹红。
想起昨晚喝醉断片前的一些画面,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又一丝的甜意。
虽然她心里还没做好和宋时铮有这样亲密行为的准备,但昨天阴差阳错地生了,她心里也没有半分排斥,只有数不尽甜蜜和忍不住的抱怨,抱怨都是因为他,她现在才这么难受。
视线渐渐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她才觉他们原来不在床上,像是在地毯上,身下铺着层厚厚的被子。
闻荞刚要起身,就被身后男人拉回去,手脚并用地扣在怀里。
闻荞嘴角咧开的弧度不断扩张,感觉甜蜜的同时又有些奇怪,阿铮什么时候变壮了?
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男人刚刚转醒,带了些通宿未消暂有余存情愫的沙哑音腔瞬间让她如坠冰窟:“醒了?还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这道男声,不是宋时铮。
甄不渝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见身前的人没有反应,微微抬,在闻荞瘦削的蝴蝶骨上,就着昨晚留下的咬痕再度轻轻印上一吻,引来她轻微瑟缩。
甄不渝轻笑出声,又是一吻,“对不起,这里还疼吗?好像被我咬破了。”
见闻荞还是没有反应,甄不渝把头埋到闻荞颈间,亲亲她的耳垂,“饿不饿?我帮你叫些吃的?”
闻荞现在完全确定了身后男人的身份,甄不渝。
缓缓转过头,在看到男人模糊的面容轮廓后,眼泪夺眶而出,不顾身体上的疼痛立马推开他,把被子扯过胸前退到床边,“你。。。。。。你。。。。。。我。。。。。。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视线瞟过他被扯光被子之后毫不遮掩的身体,闻荞立马把被子拉过头顶,情绪不受控制地哽咽啼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嘟嚷着“怎么办”、“怎么办”,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甄不渝。
甄不渝快扯过旁边一堆散乱衣物里的裤子穿上,听着闻苡好似伤心到极致的哭声,他的心尖也被狠狠揪起,心疼自责不已。
甄不渝临睡前试想过闻荞醒来后的各种反应,想过她会打他骂他,想过她会生气,想过她会要他负责,但是那么多预想过的未知可能里,他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
跪在她身旁,轻轻环住她,“闻荞,对不起,昨天。。。。。。”
闻荞却突然探出头,伸手狠狠一把推开他,满眼通红地看他一眼,随即扯过一旁的毯子胡乱围在身上,全然不顾会不会被人看到,被人看到之后又该如何,起身往门边跑。
还没跑两步,因为腿间酸软不适绊到地毯边角,“啪——”地跌倒在地毯上。
闻荞缓了缓神,再度起身向门边跑,刚摸到门把手,就被追上来的甄不渝环腰抱住,“对不起,对不起,闻荞,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现在你不能这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