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全怀着庆幸的心情,我则是绝望。
一次次获得希望,又一次次被掐灭,我的心被吊起来反复鞭打。
直到确认外面再也没有人之后,潘全终于放下心。
他去厨房倒了杯水,坐在沙上平复心情。
他知道药效应该已经开始挥作用了,所以他也不着急。
突然安静的房里,响起了钥匙插。入的声音。
潘全立刻睁开眼睛,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候,房门开了。
开锁的人立刻躲到一旁,一群穿制服的人闯进来。
潘全慌不择路地从沙上翻过去,一个年轻警察几步冲上去,将他扑倒在地。
潘全还想要挣扎,但常年做文职的他根本不是警察的对手。
对付我,他可能还有力量优势,但在训练有素的警察面前压根儿不够看。
警察将他的手交叉,反锁在背后,“别动,老实点。”
潘全努力地抬起头,看见刚才开门的房东和警察去了卧室。
“不要,不要。”,潘全惊恐地喊道。
警察拿出手铐将潘全铐起,又一把将他提起来。
随着房门的打开,潘全颓败地坐在地上,不住地呢喃,“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没有房门的支撑,我一下就倒在地上。
房门内,一片狼藉,凌乱的床,掉落的床单绳子,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的整个左袖都被血给打湿了,嘴唇也惨白惨白的。
胡一鑫的眼睛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刺到,他立刻将我扶起,着急地喊道。
“刘倩,刘倩,你醒醒。”
“快醒醒。”
胡一鑫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打我的肩膀,眼眶都红了。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分辨眼前的人。
“胡,一,鑫。”,我有气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
胡一鑫激动地说道,“对,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见熟悉的面孔,我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我终于等到你了。”
接着我再也撑不住地放心地闭上眼睛。
“先生,你先把她放开,要赶快把她送去医院。”
胡一鑫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将我交给医护人员。
胡一鑫跟着担架一起出去,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颓丧地坐在客厅的潘全。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一脚揣在潘全身上。
“你个混蛋,简直是丧心病狂。”
潘全被踹到在地,一看是胡一鑫,上次被打的经历浮上心头,他着急忙慌地捂住自己的头,整个身体缩在一起。
胡一鑫还想再踹几脚,身边的警察立刻抱住他,将她拖走。
“他做错了事,自有法律制裁他,你不要冲动。”
“你打伤了他,你也会有麻烦的,为了这种人划不来。”
胡一鑫像个牛一样喘。息,“老子今天放过你,你的报应在后面等着你呐。”
潘全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一眼,又被胡一鑫瞪得赶紧埋下头。
“我们先把他压回派出所,待会儿那个女生醒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两个警察一人抓着一个胳膊,将潘全提起来带走了。
胡一鑫则是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去了医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再次醒过来。
没有破败的墙皮,没有老旧的衣柜和难闻的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洁白的床单、干净的窗帘和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