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天的亡命奔坡,使得他经常施展真气,运的熟绽起来,最近记忆力却是越来越好,吓得他怀疑自己身体是否出问题了。经过杨晓乐所教的口决运转方法,却发现上次乐一刚教他的内功运转基础法却是跃然猛进,当初学的“烈火拳”却怎么也不能突破第三成时,现在却能懂得第三、第四成的含义了。谢元好高兴,微微分享着这般乐趣。
谢元动了动身子,便说道:“姑娘,我单个试试,先放你下来。”
杨晓乐怒道:“姑奶奶教你本事,难道有错?试什么鬼东西,难道古墓派的武功纯是虚假?”
谢元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料不到刚才那个害怕一只大蟑螂要死要活的大姑娘这时竟生怒起来,不由得陪理道:“姑娘你别生气,我照你的试就是了。”于是,咬咬牙,依着杨晓乐所授运气的法门,运动真气,存想“玉枕穴”,双膝微曲,轻轻向上一弹。
这一弹,跃将上去,身子犹似缓缓上升,虽在空中无所凭依,却也能转折自如,他大喜之下,叫道:“行了!行了!”不料一开口,便泄了气,便即跌落,幸好这是笔直落下。双脚脚板低撞得隐隐生疼,却未摔倒。
杨晓乐骂道:“笨马夫,你要开口说话,先得调息内田。第一步还未学会,便想走第五步,第六步了。”
谢元连道:“是,是,是在下的不是。”说着,走到一棵以经横倒
在地的古松旁边,又在再次依法提气上跃,轻轻落在一根树枝上,那树枝晃动几下,却未折断。
杨晓乐反怒为乐,道:“小马夫,你可学会了,刚才我对你发脾气,你可别往心里上。”
谢元心里甚喜甚乐,又禁不住面上红了一大片,却不敢开口,依着杨晓乐的法子向前跃出,平飞丈余,落在第二株树枝上,一弹之下,又跃到了第三株树枝上。
气息一顺!只觉得身轻力足,越跃越远,到最后,一跃竟能横跃两树。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不由得又惊又喜。他生平第一次在天上飞,虽然现在还未摆脱危险,但总觉得非常欢乐,但又想起杨晓乐,不由得面强大红。又是感激,又佩服。
……
——眨眼睛,以跃出了几丈之远。便在此时,树下有人,大叫道:“前面,前面,小马夫在前面的树上。大家快追啊!”
谢元大吃一惊,“哎哟”叫了一声,人在树上,加速向前狂奔。树上突然间也有两条人影追了过来,谢者原不敢回头,一口气奔尽了整片古松林,向一块大石奔下。
这山峰乃是湘西境界的一座无名峰,海拔在1000米以下,山势越往上便是越跿峭,四面尽是奇峋怪石,山崖峭壁,好是惊险。
谢元落在大石上,环顾四周,不禁暗暗叫口,前有悬崖深渊,后有追兵,若有失算,两者都没有好果子吃。
杨晓乐说道:“逍遥派人数
众多,我们恐怕这样斗下去,不是办法。”抬头望望天,又说道:“小马夫,好快天便黑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再想办法逃离此地吧。”
杨晓乐初时被人背负在身上时,只羞得满面通红,再说当时又恳请对方背负自己时,也不知下了多大绝心。现在想起来,却显得非常尴尬。但那时又靠在一陌生男人背后教他学会了轻功,那时也倒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东西了。可这时男女身体接触产生的异样感觉却是让人又是痴迷,又是惊怕,身上不免产生了轻飘飘、心神荡漾的感觉。
杨晓乐心中尴尬,自是不敢像谢元那样诚实回答。但自己此时靠在一个大男人身上的事,却总不能让别人看见,这是非常不好意思的。否则,依照自己的指点,自然而然便能轻易逃出逍遥派的围攻。
——这时,逍遥老怪的两个徒弟以赶了过来,分别拦在东南两个方向。
杨晓乐依付在谢者原颌头低声说道:“这两人都是逍遥老怪的徒弟,东面这人是他的大徒弟肖俈,南边这个黑胡子的中年人是他的二徒弟张理。”杨晓乐说完,甜甜一笑,挤出了一副非常幸福的笑容。
谢元点点头,不敢正触她的嘴巴,但是这种不够亲热的景面,还是被两个大男人瞧的妒忌起来,他们相互挤眼,非常的不满。
逍遥老怪的两个排头徒弟都是好色之徒,这时纷纷吃起醋,互相睁眼
,好像说这个女是我的,你不要动她。
肖俈的性子最急,这时忍不住大喝了起来:“小马夫,你快从这边滚下去,本大爷便饶了你。”
谢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人很是霸道,望望山下,心里便发毛起来,说道:“这位前辈,你叫我从这边滚下去,不要你们叫,我便无命了啦,这是万万不可的。”
肖俈大气道:“我叫你滚,你便滚,别在婆婆妈妈的。”
谢元摇头道:“这万万不得的,前辈!这害人的事总是不好的。”
肖俈大怒:“你他妈的!叫你从那边滚到我这边,总行吧!”
谢元摇摇头,顿足了一下,说道:“这个,这个虽是摔不死,但还是摔的好是非常难受的,我还是不要走这一趟。”
肖俈勃然大怒,喝道:“他妈的,我便是叫你摔得难受,你便要怎么了?”
谢元摇摇头,心里无可奈何,放开步来,正要离开,哪知那肖俈已是怒极,大叫了一声:“臭小子,你休想走,接大爷一棒!”话音还未落,以步先抢了过来,一棒拍落。这肖俈使得狼牙棒很是威猛,气势山洪,每一棒都爆发着惊人的伤害力。
谢元大急之下,上身一跃,轻轻的飘到一棵古松上,还未待他喘气,背后一阵劲风闪过,杨晓乐大急道:“小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