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丫是高了,都成乔燃了!”陈寻一脸惊讶夸张地说。
“你丫别顺道挤对我啊!人家赵烨感慨两句怎么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啊!”乔燃笑着说。
“你大爷的!”赵烨蹬上车过去撞他。
“你们都先别闹了,咱们商量商量晚上干吗吧?”林嘉茉拉开他们说。
“打牌啊!升级,我和乔燃对家,你和方茴对家,陈寻当方茴家属一边看着,咱们不加丫玩!”赵烨比画着说,“要不打麻将,反正总算没人管了,可劲折腾呗!”
“我知道你特想让我反击你,说不带你玩,让你当嘉茉家属,但我就不说,气死你丫!”陈寻嬉皮笑脸地说。
“滚你妈蛋!思想怎么那么阴暗啊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出个主意拐仨弯儿!”赵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行了行了,都好好说!”方茴怕林嘉茉难堪,忙打岔说。
“我觉得大家好不容易在一块儿,别打牌了,买点好吃的一起聊聊天吧!”林嘉茉看着乔燃说。
“打牌还能精神点,聊天还不一会儿就睡了。”赵烨摇摇头说。
“就是,就打牌吧,挺好的!”乔燃拍了拍林嘉茉的肩膀说。
“不行!你们要都不去我自己买去,我和乔燃聊天!”林嘉茉挣开乔燃的手,有点激动地说。
“哎哟,乔燃你什么时候把嘉茉给收买了?还单聊,我可吃醋了啊!”陈寻挤着眼睛说。
“别废话,以后有你后悔的一天!”林嘉茉瞪了他一眼,骑上车往前面的一个小店铺蹬去。
“她怎么神神道道的?”陈寻不明所以地说。
“不知道,我也觉得有点怪。”方茴抬头看了看乔燃,可是一接触他的视线,又马上低下了头。
他们跟着林嘉茉往那边骑去,还没走两步就突然觉得周围的院子里出了轰的一声,那种动静很难形容,不是地震那样的天崩地裂的感觉,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呐喊,而是一种千万人一起爆的喜悦欢呼混合的别样的情绪。几个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候林嘉茉突然从前面的小卖铺里跑了出来,她疯狂地挥动着双手,又蹦又跳地大喊:“成功啦!北京申奥成功啦!”
短暂的呆滞之后,陈寻他们立马扔了自行车向那个小卖铺跑去,柜台上十几寸的小电视正播放着中国代表团拥抱在一起的感人场景,店铺老板使劲拍着玻璃,大声嚷着:“牛逼!真他妈牛逼!”
五个人在狭小的小铺子里又跳又叫,打心眼里欢欣鼓舞。
陈寻搂着方茴说:“咱们都喝糊涂了,怎么就忘了今天投票呢?真是太爽了!咱北京能办奥运会了!”
“当年悉尼奥运会那届就盼着,但是没成功,这回2oo8年总算落听了!”方茴笑着说。
“可不是!不过我就预感咱们这次肯定能行!真是太给劲了!”赵烨大声说。
“真不容易,你也预感准了一次!咱这次要好好庆祝一下!”乔燃说,“嘉茉,刚才怎么个情形啊?”
“我也不知道,就听了个‘Thenetbsp;Beijing’就出去喊你们了!”林嘉茉遗憾地说。
“我跟你们说,就两轮投票就定咱北京了!特痛快!萨马兰奇还宣布得慢悠悠的,弄得我心里那抓挠!”店铺老板接过话说,“不过我说,哥儿几个甭跟我这庆祝了,巴掌大的地你们这一蹦,我觉得跟快塌了似的。你们要庆祝就去天安门啊!肯定不少人往那儿聚呢!”
“对啊!走!咱们上天安门!”陈寻拍着巴掌说,“好好吼两嗓子去!”
“走走走!还啰唆什么啊?咱车还在大马路上扔着呢!”赵烨拥着他们往外走,扭头跟店老板说,“大哥,谢谢您了啊!”
“得嘞!你们也替我喊几嗓子!”店老板笑着说。
他们从小卖店出来,推起车就直奔天安门广场了,一路上又笑又叫,到了天安门一看,果然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开着私家车在长安街上行驶,车后窗里伸出了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有的聚集在国旗杆下大声欢呼,有的一家三口在一起,举着纸质的小国旗和路边的行人一起摇旗欢呼。
陈寻他们看到这个情形只觉得热血往头上涌,他扭头冲乔燃说:“咱们今天就横穿长安街回你们家吧!从这一直骑到那边!”
“行啊!”乔燃说,“这就走!”
“我们都没事,你还带一人呢,能行么?”赵烨马上跨上车说。
“切!绝不掉队!方茴,上车!”陈寻把方茴拉了过来。
“行吗你?要不……还是轮着带我吧。”方茴坐在大梁上,抬起头看着他说。
“没那个!别的可以轮,你肯定不能轮!踏实坐好了啊!”陈寻扶好车把说,“同志们!一路向西!”
几个孩子笑闹着从天安门城楼前出,在路上一起大声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惹得行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也有人起哄喝彩。后来骑得热了,男孩子们干脆脱掉了T恤衫,光着膀子蹬起了车。长安街上的华灯照在他们稚嫩单薄的身体上泛起了一片流光溢彩,北京的那个特别的夏日,因此铭刻上了青春的清新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