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呼吸相融,屋外春风刮过,卷席着树叶紧紧交缠。
不知是动情的缘故还是身体的渴求,亦或许是谢倾起初的克制与温柔,姜璃以为的剧痛并没有来来临。
倒是谢倾缠着她折腾得有些腿软。
次日清晨,谢倾床榻时才发现上面的嫣红印迹,他抓着褥子的手缓缓攥紧。
他以为她不是了,至少从她的行为言辞上来说不像。
可她什么也没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说一声的。
正思索着,胡安从外面进来了,“公子,要更换被褥套子吗?我来吧。”
谢倾忙把床单给收了起来,沉声说道:“不用。”
胡安走近,谢倾已经把床单给叠起来了,瞧着今日的谢倾,胡安微微蹙眉:“公子,你今日很不一样。”
谢倾的心头一顿,回头问道:“哪里不一样?”
胡安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这不好说,你还记得二房的大公子成亲后的第二天是什么样子吗?你今日与他那日很像。”
谢倾回过头,沉声道:“胡说八道!”
他把那条床单收到了箱子里,还压到了换洗的衣裳下。
更衣洗漱后下楼准备去吃早膳,在院子里遇到了刚起来的姜璃,她的眸光潋滟,散漫的撑了个懒腰,瞧见他时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淡的招呼道:“谢大人,早。”
谢倾微微颔首:“娘子早。”
小满和阿宁也起来之后,姜璃让人上了早食。
谢倾和姜璃面对面坐着,似往日一般。
上午给小满和阿宁上完课,谢倾要回城中,他拎着箱子,姜璃送他出门时问道:“怎么带着箱子?”
谢倾说道:“带衣裳回去更换。”
姜璃微微点头,谢倾走到马儿旁边,他低声问道:“你可有不适?”
姜璃震惊四处看了一下,随后定定的瞧着谢倾:“一点点。”
“晚上给我留个窗。”
“嗯。”
谢倾翻身上马,姜璃还在原地,他心口像是被什么填满,有些庆幸自己被她的激将法套住。
回到京中,他先回了趟府,把那床单给藏了起来,随后去找了大夫,拿了两瓶药膏,而后才入宫去见薛长临,汇报完事情之后去了官署,处了一下事务。
忙完后已是傍晚,他没在城中用晚食就赶着回了庄子。
到庄子上时,已是暮色。
姜璃听说他还未吃晚食,让厨房给他热了点吃的。
吃过晚食之后回屋沐浴更衣。
待众人宿下之后,谢倾才翻窗而入。
姜璃瞧着进来的他,勾着唇角缓缓的笑了,这要是说谢倾翻窗进女人屋子,谁会信啊?
谢倾走到床边,只见姜璃坐在床榻上,衣裳松松垮垮,半个肩头露在外面,笑意吟吟的望着他。
他没忍住,覆身吻了上去,她的唇瓣微凉,似蜜,甜津津的,让人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