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旻原想去跟卫子衿个招呼,再离开皇宫,他一到凌云宫,才知道凌云宫那边已经乱套了。
卫子衿失踪了!
有人留下一封信,说会将卫子衿带到永陵城,想救卫子衿,就得去永陵城。
萧赫旻只好先行出宫,卫子衿被抓走,留在上凌城的这些卫家的人肯定得撤去的永陵城,看来,梁国败局已现。
萧赫旻一路去追赶宋蕴,正好看到簪红缨在鬼鬼祟祟的跟踪宋蕴,便赶紧快步追上宋蕴,在宫门口拦住了宋蕴的去路,他过去低声道:“有人在跟踪你!”
宋蕴被他这一提醒,立即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果然看到藏在一处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簪红缨。
“多谢,”宋蕴道了一句谢,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
宋昱敬将这么多重要的任务交给臧簪红缨,可见簪红缨必定知道不少事情,若是抓住簪红缨,岂不是会知道宋昱敬的不少事情和势力。
与萧赫旻辞别之后,宋蕴就故意带着簪红缨转圈子,先前交手的时候,簪红缨的武功本来就在宋蕴之下,经过这么长时间,宋蕴压根都不将簪红缨看在眼里。
绕到客栈周围,簪红缨走了两步就没有看到宋蕴的踪迹,她立马走出来想进客栈里寻找宋蕴,却没想到,她走了没两步,就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掌劈下来,直接蕴了过去。
宋蕴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簪红缨,对蔺一辰道:“干活,将人绑起来,严加拷问。”
蔺一辰二话不说,将簪红缨抱起来进了客栈房间,随后敬簪红缨五花大绑。
簪红缨是被一桶凉水给浇醒的,她怒目的看向已经没有带着人皮面具的宋蕴,她微微愕然,随即大笑起来:“我就猜到了之前带人攻打红缨染坊的人是蕴公主,看来,我没有猜错!”“可惜啊,时间晚了。”宋蕴惋惜的叹了一声。
簪红缨此刻没什么怒气,她自知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反倒是静下来,问宋蕴:蕴公主明明中了我的血煞掌,为何你的背部没有掌印?”
宋蕴答道:“先前用药膏遮住了,所以一开始皇上带着你来昭王府的时候,我故意让你看到我背上没有掌印,不过那药膏只能维持两三天,余后的那一个月里,我的背部仍旧有掌印在,可惜一开始你们就对我放下了怀疑。”
说完,宋蕴顿了顿,“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这回,该我问你了!”
“有关于皇上,你知道多少?”宋蕴问道。
一开始,蔺一辰就说要用刑,宋蕴想着宋昱敬那么恶劣的人,给他办事的人肯定不是特别尽心维护,簪红缨一定会对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她猜错了。
她问了簪红缨很多遍,簪红缨始终没有吐露出宋昱敬的半点讯息来。
宋蕴烦了,既然她好好的问,簪红缨不回答,非要吃苦头,那她也无可奈何了,只好让蔺一辰来审问。
蔺一辰不是那般残虐之人,更是看不得血腥的场面,从上凌城的大牢里抓了个狱卒过来,让狱卒用大牢里那些刑罚来招呼簪红缨。
“那什么弹琵琶来一把,还有给犯人伤口上撒上蜂蜜,然后让蚂蚁在上面爬……”蔺一辰背对着那场血腥的审问,嘴里却是什么刑罚最折磨人,就报什么。
只听得身后的簪红缨嘶嘶惨叫,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经过一夜的审问,簪红缨晕过去很多回,但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将人带回姑苏吧,让管师父慢慢审问,凭管师父的能力,肯定能够审问出一些东西来。”宋蕴跟蔺一辰道。
蔺一辰点了头,这一点,他是真佩服管子骥。
梁宫里太子萧严境一死,卫子衿也失踪不见,卫家的人当即离开了皇宫,前往永陵城,而云阁更是涉嫌杀害太子,赵雍淳更不可能在梁宫还呆着。”
爱子死于云阁人之手,萧东贵气愤至极,立即召唤了些人过来,全国下令追杀云阁的人。
赵雍淳才出了上凌城,赵常杰就骑马追过来,脸色严肃阴沉道:“门主让您过去,他就在十里坡客栈。”
说完,赵常杰勒住缰绳,一鞭子打在马背上,那儿疾驰往十里坡而去。
赵雍淳早就有心思准备,跟着过去。到了十里坡客栈后,赵雍淳由赵常杰引着上了楼,进了天字号一房,他对着房间里穿着一身黑袍在喝茶的百里焱,恭敬的喊了一声:“舅舅!”
他还从没见过百里焱品茗,赵常杰曾跟他说过,百里焱品茗,是他怒气正盛的时候。
“来了?”百里焱轻声冷淡问。
“是。”
“去领一百鞭子。”
“是!”
赵雍淳进了另一个房间,赵常杰用了全部力气去打赵雍淳,每一鞭子落下,赵雍淳都觉得的刺骨的疼,遍布全身四肢百骸。
一百鞭子打完之后,赵雍淳已经只剩下一口气,连站都站不起,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百里焱过去,冷声道:“为了一个宋蕴,你一而再的违抗我的命令,这回,不但将古书残卷给了她,还让她杀了萧严境,设计云阁与梁国为敌。你为了这个女人,已经忘了正事,她不能再留着!”
百里焱眼中闪过杀意,狠厉无比。
赵雍淳抓住百里焱的腿,哀求道:“舅舅能不能放过她?我会好好看着她,不会再让她坏事。”
“她必须死!”百里焱甩开赵雍淳,狠厉残暴的道,眼中的杀意寒光尤其摄人。
百里焱一闪身形就离开,赵雍淳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喊了赵成杰:“二叔,送我去找阿蕴,决不能让舅舅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