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府这边的兵力必须撤走,好在梁国还不算让本王失望,非但没有被神武将军打退,还越战越勇,又拿下了一座城池。”
崇王看着书房里挂着的那一幅江山图,宛若那片万里河山马上就要落在他的手里。
他回京的时机对,相信老天爷一定会将天下交到他的手里,明明,他的出身比宋昱敬更高贵,凭什么最后坐上皇位的是宋昱敬,而他却母妃惨死,他还被贬出京都。
凤澜月在昭王府过夜,第二日一早,就被玉香送走了。
至于赵雍淳,昨夜也是回了赵侯府。随后几天里,京都风平浪静。
但宋蕴知道,崇王暗中动作不止,京都之外已经有不少崇王的兵马。她倒要看看,崇王不听劝,非要去谋反争夺皇位,最后,他能伤到宋昱敬几分?
翌日,宋蕴出门去买桂花糕,遇上赵景林一身戎装,带着兵马整装待,要出京都。
宋蕴便追上去,问道:“赵大哥要出京?”
赵景林勒住缰绳,停下来跟宋蕴道:“嗯,江南水匪山匪横行,官府多次派兵围剿都未能成功,皇上派我带兵五千前去江南剿匪。”
“江南的匪很多?”宋蕴不解的问道,十楼风雨那边并没有传消息来说江南有很多的匪。
赵景林解释道:“江南之地富庶,就有不少匪徒抢劫财物,都是上百人一群,各地盘踞众多,此次我去江南,是要将江南各地的匪贼都剿灭,还江南百姓一个安稳生活,另外江陵府地处江南,皇上怀疑匪贼之祸与江陵府有关系。”
“那赵大哥早日归来。”宋蕴祝愿道。
“好。”赵景林目光温和落在宋蕴身上,“我若回来了,你可要给我办个接风宴?”
“定然!”
“我自早日得胜归来!”赵景林说下这句话,就带着人策马奔腾离开京都。
宋蕴看着赵景林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脸色渐渐凝重。崇王这事将赵景林弄出了京都,并且带走了五千人马。
接下来,还有赵锦衣,赵雍淳,武宁侯、梁王……京都手里有兵权的大多就是这人。
第二日,如沁就在外打探了消息回来,果然武宁侯带兵两万去了幽州。
“崇王这番动作可真快,连着两日,两位将军带兵离开了京都,他就不担心惹人怀疑吗?”如沁都担心道。“哼,他说不定还在沾沾自喜呢!”宋蕴冷哼一声。
第三日到没有情况,没有什么将军带兵离开,看来崇王还是有些脑子,知道接连让将军带兵离开会引起怀疑。
赵锦衣派人送了帖子来昭王府,请宋蕴去昭王府里玩。
她那游手好闲的二哥招了一群狐朋狗友在府里烤肉玩乐、饮酒谈诗词。她想宋蕴在昭王府里无聊,便请她过来热闹热闹。
宋蕴到了后,赵锦衣带着她绕过长廊,从赵景川手里抢了一只烤羊腿,顺了一壶桂花酿,再让丫鬟端上花生米、瓜子之类的吃食,与宋蕴在略清净些的地方坐下。
“你看我二哥,明明跟大哥是双胞胎,怎么两个人就相差这么大?”赵锦衣一边啃羊腿,一边以一种极其嫌弃的眼神看向前面不远处那个与赵景林容貌极其相似却神态相差万里的骚包男子。
宋蕴笑了笑:“一文一武,各有所长,如此甚好。”
她知道前世赵景林死后,赵家逐渐败落,但那个只会诗词书画的的赵景川入了朝堂,当了御史,在朝堂上处处与宋昱敬作对,宋昱敬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别看你二哥什么正事都不干,他那是聪明,知道偷懒,你说你们赵府,你爹赵将军战功赫赫,你大哥是宣德将军,你呢,也是将军,赵家有你们三人撑着,他何必吃那些苦累去挣功勋?”宋蕴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提醒道:“你二哥很是通透,他更明白,功高震主。”
赵锦衣陡然一惊,怔愣的看向宋蕴。
她竟然糊涂没有想到这事,难怪父亲虽然总是训斥打骂二哥不出息,却没有强硬的逼着二哥去练武学习兵书,也没有让小妹学武。“看来,我是缺了玲珑心思。”赵锦衣叹道,原先总有些嫌弃二哥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嫌弃小妹就知道买些女子饰、衣裳、胭脂水粉,总跟京都那些闺阁千金相比,庸俗浅薄。
此时被宋蕴一语点醒,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对于二哥和小妹只有愧意和心疼。
赵锦绣带着丫鬟高兴的往这边过来,她手里拿着两个盒子,递给宋蕴和赵锦衣:“蕴公主,姐姐,我在外面买了两个玉镯子,可是跟好多人手里抢到的,送给你们倆。”
说道这事,赵锦绣眼露得意的精光,难掩高兴。
赵锦衣说她:“你啊,就是庸俗,总跟那些闺阁千金们攀比。”
赵锦绣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反正,姐姐跟蕴公主关系更亲近些,对我,态度疏离,总也瞧不上。”赵锦衣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花我银子买东西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好姐姐的喊。”
赵锦绣笑嘻嘻的,拉着赵锦衣的手撒娇:“姐姐,您可是我亲姐姐!”
三人一团正笑着,就有个小厮匆忙跑过来交给赵锦衣一封信:“大姑娘,西山庄子老夫人来信!”
“祖母在信中说什么了?是不是又想让我们去西山小住一段?”
赵锦衣摊开信迅看了一遍,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语气里夹杂着怒气,道:“吴敬亭居然跑去西山庄子为祸!他带人绑了祖母!”
“什么?”
“什么?”
宋蕴和赵锦绣同时惊道,谁都没想到吴敬亭都如同是丧家之犬了,居然还敢得罪赵将军府,他是不想活了吗?“我得立即去西山庄子,救出祖母,此事因我而起,我绝不会让吴敬亭伤到祖母分毫!”赵锦衣把信拍在桌子上,怒气道,立即去准备前往西山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