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衣举杯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宋奕杭接着道:“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而后,菀公主举了杯,略想了想:“谁知江上酒,还与故人倾。”
赵景林则道:“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轮到玉香了,玉香想了许久,都没想到,求助的目光看向宋蕴,宋蕴附耳过来,与她低语几句,玉香才喜笑颜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赵锦衣、菀公主几人同声道:“不行!这算是作弊了!玉香,你得表演节目!”
他们说诗句,可不是输了就喝酒,输了的人得表演一个节目,什么样的节目都行,只要大家都笑了就行。
玉香急的不行,宋蕴也不帮她了,责了她一句:“叫你平日里不看书,只晓得到处跑。”
“要不,我念佛经吧!”玉香无奈道,她书倒是没看多少,却是去年在金光寺里看了好几本佛经,都能背下许多了。
菀公主摇头:“不行!”
玉香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给你们表演个绝招,我的脚可以踢到比我脑袋还高。”说完,她快的脱下一只鞋,用手拿着举高,笑得得意洋洋:“你们看!”
“这……”
“噗……”赵锦衣最先笑。
“噗……”接着是菀公主。
随后大家都一块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玉香赶紧穿好鞋子,回来坐好。
原本,赵雍淳以高凌风的身份在旁看着宋蕴这么开心的样子,他嘴角也不由扬起弧度,心情愉悦。原来有一种感情,会因为她高兴,而自己也会高兴不已。
凤澜月是知道赵雍淳在昭王府里扮作高凌风,她来昭王府,就是为了见赵雍淳。
从姑苏城回来后,赵雍淳就很少来看她,他总是在忙,难得他回澜月楼的时候,她赶过去,赵雍淳就已经离开了,就连上回他受伤了,他也把她赶去睡觉,连药都不让她帮他敷。她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高凌风了。
“哎哟!”凤澜月走到赵雍淳身边的时候,故意崴了脚,惊叫一声。
赵雍淳听到凤澜月的声音,寻声望去,过去问:“怎么了?”
“我脚崴了,护卫哥哥,你能不能扶我去旁边休息。”凤澜月指了指裴钰在的那个树丛后面,那儿清净,只有裴钰一人在。
赵雍淳以为是裴钰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便扶着凤澜月过去了。
“有什么事?”过去后,赵雍淳问裴钰。
裴钰纳闷的左右看看,道:“没事。”
“那我走了!”赵雍淳转身就走。
凤澜月着急又委屈,道:“阿淳哥,我脚崴了……”
“裴钰,照顾好澜月。”赵雍淳并没有停下,连头都没有回。
凤澜月看到赵雍淳走远,委屈的撇嘴,一双眼睛里眼泪汪汪,又气又怒:“我都崴了脚,阿淳哥他都不理我,裴钰哥,你说为什么?”
裴钰只好安慰她:“阿淳只是不方便,他现在是高凌风,要是让人看到他与我在一块说话,肯定会起猜疑,现在京都又乱得很。”
听裴钰这样解释,凤澜月才心里好受点,擦了眼泪不哭了。
“脚崴哪儿了?我帮你看看。”裴钰蹲下身要给凤澜月治脚。
凤澜月道:“没事,我没崴脚。”
刚刚只是故意崴了一下摔倒,但脚并没有崴伤。
等赵雍淳再过去宋蕴他们那儿,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个个脸上都有酒酡色,醉的不浅,便各自散了,厢房里休息,宋蕴则是回了自己的房中睡下。
赵雍淳去找宋蕴,看玉香回了自己房中睡下,而宋蕴是躺在屋子里的长榻上,脸上酒色煞是好看,他正想趁醉偷香,才低头要吻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宋蕴却突然睁开眼睛,一掌将他打飞。
“不要脸的臭流氓!”宋蕴怒目瞪他,厌恶不已。
“你不是醉了吗?”赵雍淳都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真是丢脸!没地方可藏,便转身以背对宋蕴,免得让宋蕴看到他脸上的羞红。
“一点儿小酒,岂能醉我,片刻就用内力化解了!”宋蕴道,声声谴责赵雍淳,“我回房休息只是不想同那些人周旋,没想到却遇上你色胆包天,想要轻薄于我!”
“登徒子!”
“流氓!”
“恶痞!”“人渣!”
……
反正今日赵雍淳如何都不占理,任凭宋蕴如何出言贬低他,他也不说话,只等着宋蕴骂得解气了,他才飞跃出去,坐在屋顶上,静静的守着屋子里的人。
宴会散去,昭王府的喧嚣落下,章太妃过来宋蕴屋子里想来问一问她,可否对今日宴会上的青年才俊有些看法,见宋蕴一脸酡红醉倒在长榻上,便只好就此作罢,吩咐了这边院子里丫鬟们准备好醒酒汤,等宋蕴醒来,让宋蕴喝下。
宋蕴这一觉,睡到第二日天光。
玉香正给宋蕴梳妆,宋蕴想过会儿去赵府里找赵锦衣,春雨就急匆匆的跑来,惊慌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惊得玉香手抖了抖,钗差点就刺到宋蕴脑袋。“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了?”玉香凶道。
春雨急忙忙的道:“皇上…皇上给公主赐婚了!”
话音落下,宋蕴的身体颤了颤,急忙向春雨道:“你说清楚点!”
“皇上给公主赐婚给户部尚书之子,夏青州!”春雨将一整句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