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他去参什么军?
他是需要去打仗立功,要当什么将军吗?
他不需要!
他就应该藏着,被所有人当成废柴,然后暗中培养势力,将那几样重要的东西拿到手,扮猪吃老虎,亲眼看着各方势力你争我夺,最后渔翁得利,成为唯一的胜利者。
所谓枪打出头鸟,他要是真建功立业,成为了将军,他还不得被各方人盯上,而且花费一两年的时间去打仗,实在太浪费!
“我是认真的,折子已经批下来,一个月后就走,许多事情我们得在这一个月内安排好。”赵雍淳说得无比认真,他来跟裴钰说,也不是与他商量,而是告诉他这个结果。
“此事没得商量,就是将你腿打断了,我也不同意你去参军!”裴钰怒道。
“打断我的腿,你似乎没有这能耐。”
“哼,我是没这能耐,功夫不如你,但有人治得了你!”裴钰气愤的不再搭理他,立即修书给能治赵雍淳的人,反正,他得拦住赵雍淳。
哪怕是实在没办法了,阿淳下毒,他倒要看看,到时候阿淳病得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还能去参军?
萧赫旻回萧府后,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就立即去了懒月楼里找温皎皎,与她说在宫中生的事。
“宫里死了个宫婢,她可能跟在凉州死的那个宫婢染了一样的恶疾,会传染,如今宫中已有不少人染了病,病状浑身是红疹,痒麻。不过,我之前检查过那宫婢的尸体,并没有现任何的异常,连那宫婢自己身上也没有染了病的症状,甚至,我连她是如何死的,都查不出来……”
不是失足落水,不是病死,不是被利刃所杀,浑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
可惜,为了避免被现,他没有详细全面的检查。
原本是想着等尸体被现后,他在宫中或许还能再查查,可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送他们出宫。
“唉,这些,并没有有价值的消息。”温皎皎叹道,宫中还真不好渗透进去。
萧赫旻道:“至少,确定了凉州死去的那名宫婢,她的病是宫里带出去的。看来宫中藏着不少的秘密。”
宫中,宋昱敬脸色阴寒,震怒不已,眸中满是杀意。
“未免瘟疫传开,以及消息走漏,今夜,就放火将灵秀宫烧了,要确定,不留一个活口!”
宫中用那口水井里的水就只有灵秀宫和蕴香宫,幸亏今日蕴妹他们没有吃蕴香宫的东西。不然,蕴妹也会染上这种病,而他并没有能够治好这种病的药。
炼药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情况,一向都是染病了就直接杀了,免得传染开来,更不会费心想要救治。那些宫婢不过是炼药的材料,死了一个,宫中还有大把的。
“怎么就让那个宫婢逃了出来?”宋昱敬皱眉询问。
陆如海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弓着身躯,低声答道:“您将那个失败的药,赏给了鬼影,可能是鬼影那儿出了纰漏。”
“哼,那个畜生开了情欲,竟不如以往狠辣了!”提到鬼影,宋昱敬便又是一股无名火自胸腔燃起。
他的蕴妹便是叫那鬼影夺了清白,那夜不久,他自鬼影身上闻到了他在宋蕴身上种下的气味,他问鬼影是否去动宋蕴了,鬼影没否认。
蕴妹清白失了别的人,难怪她那么执意退亲。
也是自那后,鬼影彻底的开了情欲。
“也不是没有好处,鬼影开了情欲后,功力大涨了许多,甚至有了思考能力,兴许不久后,还能说话,对皇上您会有更大的帮助。”
如今不是说鬼影的事的时候,宋昱敬不耐烦的挥了手,问道:“裴玉卿去北方已有两月多,赶紧招他回京都,卜一褂。”最近生太多事,他觉得不太平。
“裴先生已在回京的路上,明日就会抵达京都。”陆如海恭敬答道。
随后,他又担心的向宋昱敬提起:“皇上让赵侯府的那个庶子陪在蕴公主身边,您就不担心他和蕴公主之间会生出情愫?”
“蕴妹中了合欢蛊,不会对别的男子动情,况且,一个月后,朕已经批了阿淳去边关参军。”并不是长长久久的让赵雍淳陪在宋蕴的身边。
陆如海应了,便就下去安排宋昱敬交代的火烧灵秀宫的事。
被管束在灵秀宫的秀女们,心急如焚,她们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瘟疫,不但被管束在这里不让出去,而且皇上都没有派个太医过来看看。
这些人一慌,又怕,便将怒气全都往苏含容身上撒,都说是苏含容脸上起了红疹,是苏含容染上了瘟疫,然后传给了她们。她们对苏含容是又大又骂。
“怪我做什么?我脸上为什么会有红疹,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打我、骂我、或者杀了我,你们就能从这里出去?即便你们杀了我泄愤,你们还不一样在这里等死?”
染上瘟疫,没有太医医治,不就是等死吗?
“你们杀了我,或许我还少受些痛苦折磨。”苏含容冷笑,不似以往总被她们欺负的柔弱。
这瘟疫实在是让人太难受,已经有意志不够坚定的秀女,用头撞桌子,或直接拿了匕自杀了。
苏含容咬牙忍着,从她一开始现自己有染病的迹象,她就立即让人传信给萧赫旻,想来这个时候,萧赫旻已经收到她的信,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她。
她要做的是,活着,等着他来。
赵雍淳从澜月楼回到赵侯府,觉府中今日尤其热闹,一向厌恶他的父亲,见到他,竟然主动开口叫他。
“阿淳,你二叔从北方回来了,你去北苑见过见过你二叔。”赵侯对他这个弟弟十分看重,赵侯府能有今天,他能被封为赵侯,全是仪仗了他这个弟弟的功劳。
“知道了,我这就去。”赵雍淳应下,就立即往北苑去。
赵雍淳一进北苑书房,二叔却是对他恭恭敬敬,先是叫了他一声:“少主。”
随后疑问道:“少主真要去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