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需要他负责?
什么要跟萧赫旻退亲?
她那只是想引起不注意她的萧赫旻的主意,不就是在她去退亲之后,萧赫旻就日日缠上她了吗?她当然会更喜欢有身份地位,又英姿勃,浑身上下充满沉熟稳重男人味的萧赫旻。
而不是他这个没有身份,年纪还比她小,没长大的小少年!
“那你都看到了?我跟他……”想到刚才她和萧赫旻的那一幕全都让赵雍淳看到了,不知为何,她就想解释,不想让赵雍淳误会。
“他是你未婚夫,你倆亲近,就是睡一块,都跟我没半点关系!”赵雍淳酸道,“我来给你送生辰礼物。”
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串他从池塘里捞出来的婆兰珠粗暴的戴在宋蕴的手腕上。
“澜月给你送了串婆兰珠,你很喜欢,可是不小心掉池塘里了,我特意去帮你找回来。”
宋蕴的手腕痒痒的,看赵雍淳这一身湿漉,以及这串婆兰珠,她全明白了,玉香扔掉婆兰珠的一幕肯定是被他看见了,他从出现在她面前,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压抑着一身怒气,原来只是因为她扔掉了凤澜月的心意,让他生气了。
跟刚才萧赫旻抱她的事,没有半点关系!她还以为……
心底的失落无线扩大,吞噬了手腕上的痒,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那串婆兰珠子,怒眸对上赵雍淳阴寒的眼神,道:“这种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我尊贵的身份?我是谁?我是蕴公主!”
话落,一手用力一拽,穿着珠子的丝线被拽断,一颗颗珠子全部滑落砸在地上。
正好,凤澜月央求了裴钰带她来蕴香宫,说宋蕴可能是有什么苦衷才会丢掉她送的礼物,担心阿淳哥太冲动得罪了宋蕴。
却是亲耳听见这句诛心、鄙夷又嫌弃的话。
顿时,她大受打击,掩面大哭跑走。
赵雍淳没想到宋蕴居然会这样做,而且这一幕还让澜月看到了。
从他知道宋蕴表面接受澜月的礼物,背后扔掉后,他是很愤怒,想替澜月讨回公道,可等他从池塘里找出那串珠子后,他就没有了半点要怪宋蕴的意思,只是想着让宋蕴收回这串珠子,澜月不要伤心难过就好。
可没想到,宋蕴居然能做得这么过分!
“你!”他用力一把将宋蕴推到在地上,转身就急忙去追凤澜月。
摔在地上的宋蕴看着他跑去追凤澜月的背影,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拧着,疼得她要喘不过来。
她很疼,摔得很疼,心里很疼,手腕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
宋蕴提前出了宫,回去的马车上,她不言不语,一脸哀伤呆愣。
章太妃已经听玉香说过今日蕴香宫里生的萧赫旻那事,只道宋蕴是为情伤心难过。
她心里暗叹,她难道是真看走眼了吗?萧赫旻竟然是那等卑劣之人?宋蕴提前出宫的反应也在宋昱敬的预料当中,见到倾心的男子与其他女子亲热,定是会伤心欲绝的。
果然,萧赫旻就是那夜占了宋蕴的人!
“萧世子没能跟那宫婢展到最后一步,浪费了一步好棋。不然就能强逼着萧世子和蕴公主退亲。”陆如海惋惜道,萧赫旻与那宫婢撞上后,他可是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
“萧世子也是定力十分坚毅。”那宫婢的嘴唇上抹了最烈的药,萧赫旻虽然中药,却没有彻底恢复理智,而且清醒得十分快。
不然,他与那宫婢定木已成舟。
“既然被蕴妹撞见了,他就是疯了也会被拴住。今日这出,只是为了试探蕴妹对他是否在意。”宋昱敬一想到宋蕴那夜被萧赫旻占了身子,现在连心都给了萧赫旻,他就烦躁盛怒。
只差一点点,蕴妹就是他的了。“萧世子离开的时候,将那宫婢带走了。若如法从宫婢嘴里撬出有用的消息,肯定活不了命。可惜了个好苗子……”陆如海惋惜道。
“宫里宫婢那么多,再选几个去炼便是……”宋昱痕不耐烦道。
却说萧赫旻也没参加晚宴,早早出了宫,还带走了那名宫婢,他就怀疑这事肯定是有人安排的。
谁安排的呢?
宋蕴!
他查了,那名宫婢就是蕴香宫的宫婢,宋蕴为了退亲,就安排她的婢子服药勾引他,然后再亲眼撞见此事,逼迫他退亲。
可是,宋蕴退亲,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难道这个小姑娘又换了手段,先把婢子塞给他,在婚前抓住他偷情的证据,好在婚后死死捏着他?
小姑娘小小年纪,这心思倒是深沉,手段也毒辣、独特!
将那宫婢又拷问了一番,确定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看着眼前宫婢绝美的容颜,不复在宫中时为她所惑的温柔,眼神阴寒狠厉,浑身笼罩的是一股森森杀意,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扭,宫婢气绝在他面前。
万安出现,禀报道:“世子,打听清楚了。”
“蕴公主对赵侯府的那个庶子赵雍淳十分好,听说赵雍淳救过蕴公主,赵雍淳也因为这层关系,才进宫当了侍卫,不然,他在京都的处境,连个下人都比不上。”
昨天,世子让他去打听一下宋蕴身边有没有格外亲近些的男子,这事也不是秘密,他很快就打听了出来。“哦,那个赵雍淳,年纪比宋蕴还小些,又是个没用的人,她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他吧!”萧赫旻到没有将赵雍淳放在眼里,说道赵雍淳时,他语气都有些不屑。
在很久之后,他才为今日的疏忽大意悔恨不已,就是这个他从来都没看上的人,夺走了他此生所爱。
万安又递给萧赫旻一封信,“秀女今日已到京都,明日一早就进宫。她约你在十花楼相见。”
萧赫旻看到信封上娟秀熟悉的字迹,激动不已,今日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看了信后,就直奔十花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