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是生辰礼物,退亲,我是打定了主意的!”
宋蕴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萧府。
独留萧赫旻站在原地风中凌乱,这什么意思?他说了这么多,簪子也送出去了,全白搭?
万安提醒了他一句:“世子,您这是被甩了?”
“滚!”萧赫旻脸色阴沉怒吼。
“属下遵命!”深知自己世子的秉性,知道他是怒了,万安得令,拔腿要跑。
萧赫旻却冷声道:“回来,去抓十个贼来,人数不够,你自己凑上去!”
萧赫旻向宋昱敬讨的官职,正是京都巡查使,主要负责京都安全防护、抓贼捉狗、调解邻里矛盾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京都的事,哪怕是哪条街的乞丐今日讨了多少钱,给他赏钱的又是什么人……这等小事澜月楼都能打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跟宋蕴有关的事情。
她去萧府退亲一事,一下子就闹得满京都都知道了。萧赫旻去官署就听见同僚们议论他被宋蕴退亲的事,暗中说他看起来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蕴公主退亲,是不是他有什么隐疾?
他与那些京都权贵们喝酒、骑马,也有人说他被退亲的事。
退亲只是宋蕴那个小姑娘的一厢情愿,他可没答应。如今,这些人都异样又同情的眼神看他,是怎么回事?他以后还怎么在京都混?
宋蕴!
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直接抓了这个看似温良天真的小姑娘直接拜堂进洞房,看她还折腾!
不过是她来萧府里说了几句要退亲的话,怎么可能会传得这么快?
无疑是这个小姑娘故意说出去的。
宋蕴真的冤枉,这真不是她传出去的消息。
顶多是宋昱敬知道了宋蕴去退亲的消息,然后故意让人宣扬出去,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萧赫旻和宋蕴已经退亲了。
赵雍淳醉了几日醒来后,听到外面那么多在说宋蕴找萧赫旻退亲的消息,就立即冲去昭王府找宋蕴。
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宋蕴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下面拿着一卷书在看,四月底的时节,葡萄叶子长得茂茂密密,青翠的叶子层层叠叠的几乎没有缝隙,阳光费尽心思也只只能投射进几道极为微弱的光线,她一身软碧色的轻纱薄裙,左手微微抬起,光滑软丝的衣袖滑下,露出白嫩如藕的手臂。
远远看去,这女子美好安然,被丝丝柔光笼罩,密满的绿意又显得她年轻生动。
突然的声响惊动宋蕴,她眸中惊吓未定看着站在眼前的赵雍淳。
“你怎么来了?”“突然退亲,是因为那件事,因为我?”赵雍淳执拗认真的问道。
宋蕴解释:“我早就有退亲的打算。那件事是意外,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在意。阿淳,你此时的志向要更远大,不是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那夜,对你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赵雍淳眸中微微不悦,声音都冷了许多。
“是。”与前世比起来,的确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既然你这般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必再放在心上。”赵雍淳冷道,脸色寒了下来,气呼呼的跃出院墙。
可出了昭王府后,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冲宋蕴火。
自古以来女子就将名节清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宋蕴又是自小被呵护从未受过欺辱伤害,那夜事情的生,她即便不崩溃,怕也一人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可偏偏,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担,把他推得干干净净。
他口口声声说要对她负责,可那件事之后,他都为她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反而还跟她生气。
恼她,怪她。
赵雍淳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该打!
他简直是个混账!
静下心来细想,他能为宋蕴做什么?
那夜她为何会在宫中被下药?是谁下的药?
还有那个人不人,鬼不鬼,想轻薄她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