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城卫一大早刚换班就看城外远远来了一队长长的骑兵车马,他们赶紧站正打起精神。
临近广陵王殿下大婚、下月陛下寿辰万邦来朝,大事赶到了一起,这几天不少王爵、侯爵提前进京。
但是,今天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王,不知道私兵不能带入长安,要全部驻扎在京外西大营附近吗?私兵走时才能去带走。
站在城墙上的城卫们看那队伍的长度估摸了一下,不过两三百人。
啧,不知道是哪家传了几代的没落王爵…不,可能已经不是王爵了,说不定已经降成了侯爵?
因为这人数实在寒碜。
前些日子江夏王回京,车马望不见头,怎么也有一两千人。一对比,这一队有点寒酸。
大王要知道他们这个评价非跳起来骂一遍,你拿幽州那苦寒之地比鱼米之乡江夏郡?良心被狗吃了嘛!
当然了,良心最缺失的还是他爹。你看他爷爷就知道给自己儿子找个好地方,他叔叔辈儿的封地就没有太次的,再看看他爹,爹比爹得扔。
这么一会儿工夫大王的队伍也走近了,魏慎已经换了黑甲混入了外面枭骑的队伍,只剩大王顶着花里胡哨的小花脸坐在他的车驾上。
等队伍走近,城卫终于看清了这群人,城门都骚乱了一会儿!
那是啥?一群罗刹迎着晨光走来了!
“快!快去通知张校尉!”
“京兆府!报京兆府!”
这是什么造型的一群人?!战场上刚下来的?
这群人黑甲上、脸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像一群浴血罗刹在逼近,狠厉渗人。
随着大王的队伍逼近,一大早在城门排队进城的百姓都跑了,所到之处人群自动闪避。
什么情况呀?是哪里叛军还是外邦打来了?
咋一点消息没听着啊!
大王眼睁睁看着一挑着活鸡进城贩卖的老汉扔下担子撒腿就跑,那鸡滚在路边疯狂扑腾,一时鸡毛乱飞……
大王:……这么吓银吗?
眼看一根轻盈的绒毛朝他马车飞来了,大王淡定伸手接了过来,两下把他还算能看的型扯散个缝隙,把那根绒毛插上面了…!
骑马跟在车边的魏慎:……
等他们靠近城门,城卫如临大敌。没直接关城门,那也是看来人不多,现在那门口已经堵满了全副武装的城卫。
前面枭骑报上幽王殿下大名,城卫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也没直接放行,城门卫咬准了诸侯王私兵不能带入长安城。就这造型的兵马你们说你们是幽王的人就是吗?万一不是我们把这么些罗刹放进去,这脑袋也同样不安全。
城门剑拔弩张谁也不让步,大王的车驾越众而出一直行到了最前方,大王就顶着他那‘沧桑’造型,拖着幽王佩剑出去站在了马车前面。
他拉着一张正太脸,面无表情举起剑指着挡路的城卫,“给本王让开!这长安城还是我父皇的长安城吗?居然有人堵本王的路?”
张校尉看看象征幽王身份的幽王佩剑,再看看那举剑小孩儿的年龄,……也对的上,虽说狼狈了点。
他单膝跪地拜见:“城门校尉张程拜见幽王殿下,殿下长乐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