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气势十足,这番话一出更是给她平添了几分威严的端庄感。
等着看她如何应对的傅青山,眼里露出欣赏又满意的神色。
“小温说得对,在抗战期间多少文工团的战士一边打仗,一边还要宣传我军的思想,闲暇之余还要兼顾调解战士们的情绪……
你这些话把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置于何地?你家里人从小就是这么给你传授思想的吗?”
蒋媛媛闻言慌忙辩解: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在说温舒,又没有说其他文艺兵。她怎么能和人家比?她又没有为部队做出过什么突出贡献……”
“呵……”温舒哼笑着摇头,“我自认为入伍半年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要是照堂嫂的意思,没有突出贡献的都得被称为戏子,那全国那么多文工团的战士不都和我一样吗?
你就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文艺兵罢了,又何必扯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蒋媛媛气结,“我就是单指你自己!你扯别人做什么?”
“这么说堂嫂只是单单看不惯我了?这次过来参加我的订婚礼,就是奔着找事儿来的?”温舒挑眉问。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个戏子能嫁到傅家来!”蒋媛媛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温舒了然点头:“行,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既然是因为看不惯我才找事儿,那以后在傅家就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怎么样?你不是不屑与我是一家吗?傅瑾,咱们成全堂嫂吧。”
已经憋了很久的傅瑾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好,听你的。咱们尊重堂嫂的意愿,反正已经分家很久了,以后大家就把我们当两家走就行。”
“傅叔叔,我这么说会不会有点逾矩?”温舒乖巧地对傅青山笑了笑。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逾矩不逾矩的。”傅青山笑着摇头,随即转向傅青云道,
“二弟,就按你家媛媛说的办吧。我们傅家都是泥里打滚儿爬起来的,配不上你们傅家那个傅,以后咱们各论各的。”
这话一出,宴会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众人没想到参加个订婚宴,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分家大戏。
傅青山这个小儿媳还真不简单,三两句话就带跑了蒋媛媛,把傅家存在已久的问题摆在了台面上。
在座数的着的人物,哪个不知道傅青山早就忍傅青云很久了?
那些年苦于环境问题忍着他们,这两年又实在找不到撕破脸的契机,可眼下不一样了,小姑娘竟然以这种方式把他们架了出来。
这件事若是成了,不仅能帮傅青山摆脱一个大麻烦,还间接地提升她自己的身份。
别人一说出去,那就是傅家为了留住温舒,宁可舍弃隔房的亲戚。
那分量,简直不言而喻……
蒋媛媛现在有些骑虎难下,傅青云和傅昭也憋红了脸。
没想到姓温的丫头竟然来这么一出,肯定是傅青山早就示意过的,他们一家肯定早就想摆脱他们了!
如今傅家二房日薄西山,只剩下当年分家时的一点祖产在撑着。
前些年因为傅青云出过国,所以一直被人盯着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如今环境有变,他们也即将迎来出头的机会,绝对不能现在就和傅青山一家割裂!
傅青云只沉默了一会儿,就对着傅昭使了个眼色。
傅昭瞬间意会,满脸怒气地拽过蒋媛媛,手抡圆了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贱人!你怎么能跟弟妹那样说话!搅家精!还不快给弟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