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浑浑噩噩的从睡梦中醒来,拖着疲惫不堪与全身各处都在疼痛的身体开始洗漱。
陈寒,男,35岁,十几岁就出来打工,这些年在城市里干过快递的活,干过机票销售、饭店服务员、野导游,也弄过水电扛过水管干过工地小工。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相普通,个子一米七多一点,脸色发暗,头发已经稀疏的所剩无几,陈寒连嘲笑自己的心情都没了。
这个年纪一事无成,身上的钱只够吃两天的,没有一分的存款,身体还有各种持续性的疼痛,每次疼起来折磨的生无可恋。
连一次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准确的说,跟他聊天的女的,除了工作上的事,从来没有超过五句话的。
每每想起这些,陈寒都好像变了一个人,脸上始终带着跟这个年纪不符的那种无欲无求的麻木神态。有啥意思啊……
这天,雨下的如泼如洒,窗外黑压压的,大风把马路边的树都吹得东倒西歪。没办法,为了吃饭,陈寒拖着又沉闷又疼的身体去上班,刚出门,一棵景观树被大风吹断,迎面朝着陈寒砸来…………
陈寒不知到了哪里,只见眼前一条极为宽阔的大河若隐如现。
一轮弯月自天穹若隐若现,河中星辰闪动,将岸边无数血红色鲜艳花朵撒满一层银光。
河水陡然间不停翻滚,变形,化为一条万丈水带,将陈寒裹挟而进。
“好舒服~这触感如同丝绸一般。”陈寒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便缓缓睡了过去。
灵魂记忆也在这时,随之消散。
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嘿……这倒霉蛋是今天第三千五百八十个了吧!”
“是三千六百个了。”另一人纠正道。
“哎呀,差几个就差几个吧,每天这么多倒霉蛋,谁数的过来啊!”另一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呃,这……你说的也是,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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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青砖古城中,时值冬季,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坐落于小城两边的房屋,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被子。
有一樵夫带着斗笠,腰间别着柴刀,另一边吊着一个酒葫芦,身上披着不知名的野兽皮毛,吃力的挑着已经被雪覆盖了半层的柴火,沿着马路缓缓走着。
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憨憨的小胖子,身上披了一件小一号的兽皮,即使兽皮不大,也比陈寒长出好大一截,在陈寒后面拖拉着,看着有些滑稽。
“爹,咱们的柴火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啊”。“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会就到了”
这小胖子一双浓眉大眼,脸庞有些宽,在没到这里之前这种脸被称为“国字脸”,不过五官很精致。
他的脸色有些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脸被冻的蜡黄中又透着些许红润,是健康的色泽。
这就是穿越而来的陈寒,也许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浑浑噩噩悲惨的半生,让他重新来过。
虽然才七八岁的年龄,家里有一个姐姐,还有一对弟弟妹妹要养活,每天都要跟着父亲上山砍柴,生活的倒也快乐。
又在城中穿梭了一段,最后父子俩停在了一间古朴的茶馆门口,大雪之中,能在这种地方要上一碟石头菜或者云实米,再来上一壶热茶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只见茶馆中出来一位长相清瘦的中年人“老陈,你先把柴火放到后院吧,明天可要再多砍一些了”。
“好嘞”。
“这鬼天气,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今年这是怎么了,害的我生意都差了好多,光用柴火取暖了”。
“是啊,好多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上一次还是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没结婚呢”
“小寒,你在这等一会吧”“好嘞爹”说话间,陈兴忠把木柴堆在了后院,陈寒则是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