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姩捏起一块芙蓉糕咬了口,糕点很软,满口留香,
谢流萤那边没什么动静,想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刘惠兰蠢且急躁,不成气候,
大伯自私自利,只会躲在刘惠兰和老夫人的后面,自己不出面,让女人来替她争。
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祖母能做主了,谢锦姩用帕子擦了擦手,希望这老太太不要让她失望。
慕容氏把下人都支出去了,只留下谢锦姩一个,
“锦姩,你之前让我谁都不要见,今日却见了魏氏,那接下来呢,该如何做?”
“今日之后,母亲的病就好了,母亲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想来结交的人定是比从前多的,可以挑选着见见,没有坏处。
母亲现在就可以给二舅母写帖子,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约她来府里一叙,让她一定带着表弟来。”谢锦姩道。
“是要用你表弟来刺激刺激你祖母和大房?”
谢锦姩点头,“是,大伯这个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怎么能说服你过继衍哥儿呢,
咱们得再激一激他,让他亲眼瞧见伯爵府的人,亲耳听到商量过继的话,他才能明白,母亲是动真格的。”
到时候看大伯还能在两个女人身后躲得住吗?
只有把大房逼到死胡同里,才能促成过继胜哥儿这件事。
而且必须由大伯亲自开口,他不点头谁说都没用,然后二房假装为难,最后勉强答应。
二房是万万不能主动开口要过继胜哥儿的,容易让人起疑心,也会落于下风,到时候胜哥儿更回不来。
所以只能逼大房先认输。
慕容氏冷笑一声,轻蔑道:
“他哪肯将二房的家业拱手让人?从前但凡有什么便宜事,他第一时间怂恿刘惠兰来,而他只会躲在背后,既得了好处,又显得他高尚。”
谢锦姩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还有一事,先前陛下赏赐下来的东西,我都让李妈妈都收入咱们私库了,祖母那边有没有话传过来?”
“没,这些日子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都不理,她还没机会跟我说赏赐的事呢。”慕容氏说。
“如果祖母跟你提及那些赏赐,母亲就只管装傻。”谢锦姩提醒道。
不用谢锦姩说,慕容氏也明白,
“这些话你跟我说了两次了,我都知道,亏得你那日反应快,否则赏赐就被抬入公库去了,到时那虚伪的老婆子定是要做出公正的样子来,给大房分去一半。
那些赏赐都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若你祖母想花销倒无所谓,只是这些钱决不能花到大房那去。既入了咱们的私库,就没有再拿出来的道理!”
谢锦姩颔认同,轻描淡写道:
“且不说那些珍宝,还有黄金千两呢,任谁不红了眼?钱的事,还有的纠缠。”
慕容氏看向谢锦姩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满意,
“我有小军师给出谋划策,我怕什么?让他们只管来,谁都没有我的姩姐儿聪慧。”
谢锦姩一愣,心里感到苦涩,她算什么聪慧?她的‘聪慧’是死过一次才换来的教训,只是一个侥幸被上天眷顾的‘蠢人’罢了。
慕容氏神秘一笑,“那些赏赐的去路娘都想好了,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