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兰十分惊愕,“姩姐儿,这是陛下赏赐给谢家的,你搬去私库成何体统?这……这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啊?”
谢锦姩面不改色,说:
“大伯娘操心过甚了,这本就是二房的东西,怎么能叫自私呢?难道大伯娘也想分一杯羹?可是救王爷的人不是大伯,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更不是大伯,这平白无故的,凭何分御赐之物啊?”
刘惠兰一噎,“可这是给谢家的赏赐。”
她支吾了半天,说话欠缺底气。
谢锦姩上前两步用身体挡着她,目光如钩道:
“是给谢家二房的赏赐,陛下圣旨上写的‘以慰家眷’,难道大伯娘敢质疑圣旨?大伯娘有这闲工夫,不如操心操心衍哥儿的学业。”
刘惠兰:!!!
“姩姐儿,你这么做可不地道!”
谢锦姩不理她,“李妈妈,还不快把御赐之物抬走?务必好好登记造册,要是少了什么,我可不饶你。”
“是,大姑娘。”李妈妈冷冷瞥了一眼刘惠兰,转身就继续让人往二房搬。
“哎……”
刘惠兰干着急,可是她又不敢说太过分的话,碍于衍哥儿的前程不好得罪二房的人,
这小贱人!
“姩姐儿这么做,老太太那边知不知道?她由着你这么任性?如果是老夫人同意的,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搬出老夫人威胁谢锦姩。
现在的谢锦姩可不会怯老夫人,
“祖母刚才并没说什么,只是,祖母似乎也不知道大伯娘擅自跑了出来。”
“要不这样吧,既然大伯娘与我有分歧,不如就去堂上当着王爷和众人的面问一问,看看这御赐之物是该放公库,还是放私库,如何?”
闻言,刘惠兰脸色一白,那怎么能行?简直荒唐!
真要去堂上争赏赐,谢昌定会把她打死算完,刘惠兰不敢去。
“这倒不必……”
看她这般面色,谢锦姩意味深长道:
“既然大伯娘无话可说,侄女就先告辞了,大伯娘还是快回去为妙,若是让祖母知道你违令偷跑出来,只怕是要火的。”
说罢,谢锦姩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刘惠兰气得浑身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搬箱子的下人消失在视线中。
“好个不要脸的小婊子!一次两次地顶撞我,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肯定是慕容云湘让她这么干的,我就说慕容云湘以前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从前总用小恩小惠哄我,跟打乞丐没区别,
现在巨财来了,她立马就原形毕露。嫌弃我的衍哥儿不好,还想贪下所有的赏赐,她也不怕撑死!”
刘惠兰目露凶光,
“等着吧,我非得把御赐的宝贝要回来不可,我还得让衍哥儿去二房,等我儿子继承家业,到时候老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不忍她的气!”
朱妈妈不禁有些担心,“夫人,我们先回去吧,万一姩姑娘向老夫人告状可怎么办?”
刘惠兰不甘心地咬牙,带着一身怒火回了蘅芜苑。
谢锦姩平息事端后,就回到慕容氏身边。
有庆王爷大驾光临,加上一道加封圣旨,以前从没有过来往的许多人家也来送奠仪,谢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好在有谢氏族人帮忙,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大伙只是按下暂时不作,等葬礼结束才是好戏真正开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