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镇上租了马车,随后各奔东西。
萧纵和元稚共乘一骑,下属习以为常,毕竟大人背了面衣女子一路,傻子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
五天后,萧纵等人到达青州,打算休整过后,从此处乘船回盛京。
未晏楼刚开业时,元稚就是从此处买的酒,如今故地重游,不免心生感慨。距离汇合的时间还早,她背着包袱,漫无目的地闲逛。
“姑娘,看你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是否遇到了难处?”
元稚停下脚步,侧望去,看到一个身着蓝袍的中年男子。
他捋着胡须,身后墙上靠着一只长幡,上面写着:占卜算命,相面问吉,一律十文。
元稚哭笑不得,这是要拿她开单啊!
“大师,想赚钱可以,但血光之灾那套说辞,在我这儿可不好使。”
“欸,老夫只说姑娘面带愁容,可没说你有血光之灾。面由心生!姑娘心中有疑,却遍寻不得真相,这愁苦才会显现在脸上!”
元稚想到娘亲的身世,问道:“你能为我解惑?”
“你在纸上写一个字,说出所问何事,我帮你看看。”
元稚提笔写了个“苏”字,“我想知道我娘原籍在何处,家中是否还有亲人在世。”
大师掐指算了一会儿,说道:“沿此街往西,走到尽头向北,在那里你会碰到一位贵人,他会告诉你答案。”
元稚放下钱,半信半疑地往那边走,心里总觉得不靠谱。她从包袱里掏出玉佩,以及萧纵给她的萤石粉末,偷偷掖进怀里。
角落里,一群汉子回过头,看向裹着黑色披风的男人。
“你确定,未晏楼的东家是她?”
这女子长得极其貌美,又柔柔弱弱的,会是陛下钦点的御酒酒商?
“千真万确!”
“行,你说是就是,万一抓错了人,你亲自给当家的赔罪去!”
汉子们撸起袖子,分成两拨,往北街走去。
元稚到了地方,没看到人,抽出那包萤石粉攥在手心,转身往回走。
“姑娘既然来了,怎么又急着要走?”
四个大汉堵在巷口,面色阴郁地说道。
“你们是谁?”
元稚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拆开纸包。
“我们是谁?当然是你的冤家啊!”
男人笑得不怀好意,元稚瞪着他,出言警告。
“光天化日,你们竟敢强抢民女?我乃豹韬卫指挥使萧纵的家眷,识相的,赶快放我走!否则,他一会儿没看到我回来,一定会毁了你们的老巢!”
大汉们刚才还疑心她的身份,听到她的话,确信她就是元老板。
“找的就是你!”
元稚眸光一凝,什么叫……找的就是她?
她跟青州的人不曾结怨,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找我?”
男人蹙眉,哪那么多问题?
“真麻烦,周二,把人打晕了带走!”
元稚转身要跑,谁知刚扭过头,一个手刀劈过来,她没来得及呼痛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