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沉声道:“娘娘,慎言!”
外臣关心后妃的孩子,有祸乱宫闱之嫌!
魏雪瑶心酸,萧纵可以为了元稚终身不再娶,可以为了郑湘湘筹谋,为何不能分一丝一毫的怜爱给她呢?
阳和启蛰,风传花信,春光悄然而至。
未晏楼人满为患,生意好的不得了。
元稚又雇了几个伙计帮忙,自己也天不亮就起床,到酒楼迎客。日日起早贪黑,她眼下熬出一片乌青,被褚兰因打趣说是人形食铁兽。
褚家大老爷归家后,长平侯心中狂喜,想要大摆筵席。
然而,彼时死于赈灾的官员家眷,跟长公主府闹得正凶。长平侯对他们的痛苦感同身受,于是下令闭门谢客,直到现在。
元稚说道:“听闻褚大老爷文采斐然,风度翩翩,我神交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你想见,我明天可以带大伯父过来!”褚兰因唏嘘:“不过,你最好做个准备,他现在的样子,跟你脑海中想象的,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长平侯肯放你大伯父出门?”
“祖父舍不得,但不能一直把人圈在家里。大夫也说了,多让大伯父出去走走,说不定有助于恢复记忆!”
元稚喜道:“如果真能重拾记忆,对于褚家和大祈而言,都是件天大的好事!”
褚兰因道:“嗯,我也觉得,凭大伯父的才能,一定可以造福万民!”
俩人聊了一会儿,店中又来了一波客人。元稚下楼忙活,褚兰因怕耽误她生意,一口闷了茶,把雅间给她腾出来。
元稚忙完回去,现褚兰因已经走了。
晚上,酒楼快打烊时,许慕心带着姜白过来。
元稚不解:“县主这是何意?”
许慕心掏出三万两银票,放在桌上,将人往前一推,言简意赅道:“结盟!”
“可是我现在不缺钱,也不缺人。”
“那你缺什么?”
元稚笑容疏离,“县主为何非要与我结盟呢?萧纵掌管豹韬卫,有权有人,找他多合适!”
许慕心听出她在婉拒,直言道:“萧纵心黑人冷,我若与他结盟,第二天就能被卖了。你不一样,他喜欢你,自然会拼尽性命保你周全。我与你结盟,起码能保住小命!”
元稚面色涨红,“我与他已经和离了,出了事,他不会管我的。”
许慕心摇着骨扇,“这话你自己信吗?”
元稚少见的词穷,坐在椅子上不一言。
许慕心??了??姜白,对方立刻跪到元稚身前,啪啪抽自己嘴巴子。
“东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身在曹营心在汉!嘶……跟大家相处这段时间,小……小的真的特别幸福,特别开心,求您让我回来吧!我誓,以后绝无二心!”
元稚听着声音,替他脸疼。
“行了,起来吧。”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许慕心问:“你答应了?”
元稚拿起银票,说道:“重新结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隔壁瓷器店不做了,屋子正向外租售,我要你把它盘下来,用作我卖酒的商铺。”
许慕心一阵肉疼,“你不是不缺钱吗?”
“不缺钱,不代表舍得花自己的钱。”元稚问:“怎么样,答不答应?”
许慕心咬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