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和面时放了鸡蛋,面条顺滑鲜香,汤底选用慢炖了几个时辰的牛骨汤,撒上葱花、食盐等调味,简单又美味。
桌上还有几道小菜,干煸笋丝,煨白菜、芋儿鸡和蒜烧蛤蜊。
萧纵吃完搁了碗,跑外间漱了口,回来看到元稚才吃了一半。
他坐下陪着她,偶尔说句话,不让气氛冷下来。
“送我的宫绦,你拿哪去了?”
“扔了。”
“好端端的,扔它干嘛?”
“我送的东西,就是烧了,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宫里来来往往人那么多,说不准被谁碰到过,我可不想把这样的东西留在身边。”
萧纵一双瑞凤眼微微上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他堂堂豹韬卫指挥使,有几个人敢近他的身?无非是陛下、禁军和几位大太监。
等等,还有一个人!
湘湘!
难道那晚,她在他身上留下了东西,被元稚现了?
“宫绦上沾上东西了?”
元稚否认,“没有啊,就是看着它怪别扭的,顺手扔了。你若想要,改天我再做一个给你。”
她筷子微顿,头也不抬地说道。
男人对于这种事,打死都不会承认,反正她的和离计划已初具雏形,问与不问无甚差别!
萧纵点头,转而问道:“酒楼怎么样了?钱够用吗?”
元稚吃完最后一口,拿手帕擦了擦嘴,“怎么,还想把另一半家财给我?”
“我倒是可以,就是不知,夫人还有没有能交换的东西?”
元稚托着腮,语气幽幽:“我是被你榨干了,要不……给你生个娃娃?”
萧纵眸光一滞,“你认真的?”
她袅袅婷婷站起身,走到他身侧,笑靥如花的脸忽然变冷,推了他一下,“假的。”
萧纵想逮她,这次却扑了个空,元稚脚步轻盈,小跑着到外间漱洗去了。
回来时,元稚让丫鬟撤了盘子和碗,见萧纵面色阴郁,坐在床边一言不。
她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轻移莲步走过去,捧起他脸,“生气了?我又没说永远不生,如今政局不明,你我仇家又多,就算我敢生,孩子也得有命活啊!
所以呢,夫君你再努努力,把挡路的人清一清,届时别说生孩子,其他事情,我也唯夫君之命是从。”
元稚嘴上说着,心里的小人儿早就跪下来,双手作祈祷状:
诸天神佛,小女子此言纯属胡说八道,你们切勿当真。请保佑小女将来富甲天下,美男环绕,多谢多谢!
萧纵拉下她的手,“元稚,你说的这些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瞎说!哪个三岁小孩跟你似的,阴险狡诈,满腹算计!”
“好啊!白天还说是权宜之计,现在不打自招,今晚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以正夫纲!”
萧纵手在她腰间轻挠,元稚痒得左躲右闪,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求饶了,夫君,我错了!”
萧纵收了手,缓缓将她抱紧,头靠在她胸前,语气沉重道:“稚儿,其实我都明白,你说的是对的。请你再等等我,我一定能扫清一切障碍,给你、给我们未来的孩子,还有整个萧家,一个祥和安宁的盛世。”
元稚被他悲壮的情绪带动,环住他的脖子,柔声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哪怕,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不是她,她也希望,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能有个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