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扬眉吐气,终于能惩治谷雨这个小蹄子了!
厢房里,元稚和萧纵四目相对,尴尬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她低下头,手指拨弄着他宽大的袖子。
萧纵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衣袖,“刚才气势不是挺足?现在怎么不好意思了?”
元稚嘟囔:“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小?”
“比不得萧夫人心胸宽广,主动为夫君纳妾,若盛京城中的男子听闻,都得羡慕我得了一位贤妻!”
“萧纵!你挖苦够了没!”
“没有!”他右手握住她的圆肩,“元稚你听着!你大度,我可不大度,要是再敢接近冯权,我就想办法调他离京!”
元稚无语,冯权是县主看上的人,她不过是利用了一下,怎么在萧纵眼中,他们两个像是有私情似的?
再说了,冯大人是左佥都御史,正四品官员,他也就比冯权大一级,有什么权利调动?
“我与冯大人连朋友都算不上,请他帮忙,只是为了对付你罢了!你若肯同意我出府,不阻挠我与县主结交,我犯得着接近他?”
萧纵捏捏她的脸,“你还有理了?我是为了谁?”
元稚梗着脖子说:“为了萧家呗,难不成是为了我?”
“你不是萧家人吗?”
元稚一愣,对啊,她也是萧家的一份子啊!
不过元稚此人,没理也要争三分,认错是不可能的。
“那……要不是你把我带到豹韬卫,我能被吓到吗?我要是没被吓到,怎么会处处跟你作对!还有那天,你竟然想霸王硬上弓,这是君子所为吗?”
萧纵盯着她雪白的肌肤,想到抱她出木屋时看到的旖旎风光,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
元稚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上泛起红晕。
回府之后,落梅用冰水为她擦拭过,如今身上除了小衣,只剩一件淡绿色的薄纱罩衫,轻透到可有可无。
她将床脚的衾被拉过来,盖在身上,“不许看!”
萧纵嘴角含笑,背过身时,掀了她的被子,手向后撑在床榻上。
“大夫说你吸入太多热气,须得往外散一散,别盖了,我不看就是。”
元稚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我看是你都看过了,不稀罕了吧?”
萧纵一个反擒拿,将她带到身前,俯打量她,“美色在前,谁能不动心?今夜我确实想宿在此处,不知夫人可否收留?”
元稚摇头,“我今夜可没力气侍奉夫君,您还是回自己屋去吧!”
“我的床榻被丫鬟弄脏了,就是想来夫人屋里打个地铺而已,夫人想哪去了?”
“你戏弄我!”元稚捶了他一拳,“说起这个,我搬到西厢房那天,你为何让谷雨换被褥,是嫌我脏吗?”
萧纵掐着她的腰,“一天天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担心自己看到那床被褥就想到你,气得睡不着,才让她换的。”
“好吧,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