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江妙音止住笑,说道:“我在笑你,也笑我。”
说起来,她跟薜清婉都是同一类人。
两人都对顾怀舟抱有幻想,偏偏顾怀舟这样的人唯利是图,情爱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算是宋文君在他眼里,也只是向上攀登的阶梯。
可让江妙音费解的是,她一无权二无势,当初顾怀舟为何爱她爱的如此痴狂。
曾经她也以为那是爱情,可现在江妙音却不这么认为了。
“你还是多顾顾你自己吧,毕竟过些日子就要嫁人了,肿着一张脸怎么出去见人。”薜清婉冷冷一哼。
江妙音神情一滞:“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老侯爷已经为你择了夫婿,谁会养一个定时炸弹在府里。”
“定时炸弹?”江妙音一脸不解,那是何物?
薜清婉急忙闭了口,一不小心竟把现代的词儿说出来了。
好在江妙音也听不懂,她也不需要解释:“你难道不知道吗,真是可怜,这么大事府里人都知道了你,偏偏你不知道,哎呀该不会侯爷也知道了吧,他居然没有告诉你吗?”
薜清婉每说一句,江妙音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直到最后脸白的成了一张纸。
她再也无法淡定了:“不行,我要去找侯爷。”
“你可省省吧,表哥他要去青州办案,早上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就当作是散心了,可我拒绝了表哥,毕竟他是做正事的带着我怎么能安心办差呢。”
薜清婉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瞎话连篇,江妙音抓住她话里的重点,问道:“侯爷,他走了?”
“对呀,早上就走了,不然怎么会托管家给少夫人送礼物呢。”
仿佛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江妙音遍体生寒。
无助,绝望,被爱人欺骗抛弃,各种负面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她唇角勾着冷冷的笑,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本以为自己会哭成泪人,没想到眼里一滴泪都没有。
心痛到极致,是没有泪的。
薜清婉看她那副疯样,不屑的勾了勾唇:“真是个疯子。”
还以为江妙音的手段如何高明呢。
没想到几句话就把她刺激成了这样。
管家把顾怀舟的礼物,送到了宋文君的手上。
她看都没看,赏了管家一两银子。
管家高兴的退了出去,这趟差事果然没白跑。
“侯爷还真是恶心,昨天才被夫人打了今天又厚着脸皮送礼物,他是不是受虐狂啊?”
小桃不清楚,宋文君却是知道怎么回事。
她手指轻轻敲击着匣子,说道:“他不过是得了青州的差事,知道我与薜姐姐交好便猜到是我为他奔波谋来的,昨天跟我放了狠话今天就看到了我的价值,不哄着点怎么行?”
宋文君将匣子推到小桃面前:“当了去。”
东西她恶心,但银子她却不嫌弃。
“是,夫人。”小桃抱着匣子就要往外走,宋文君又叫住了她:“给青山递个口信儿,让他在青州的兄弟好好照顾照顾侯爷,他若是顺利了我就吃不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