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舟上次是跟宋文君提过买官的事,他想让大舅哥宋锦书帮忙,被宋文君拒绝了。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提宋锦书,只说让宋文君想办法。
宋文君故作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夫君说的,倒是在理,你容我想一想。”
“夫人,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见她松了口,顾怀舟喜上眉梢。
然而还没等他笑容放大,宋文君一盆冷水就泼了过来:“只是买官这条路怕行不通,明年就是三年考核的最后一年,夫君你想想,所有人都在想着法儿的往上爬,而且我听到风声,皇上对于买卖官职深恶痛绝,早已经派了巡察使暗中走访,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买官,风险太大了。”
顾怀舟只觉得遍体生寒:“我在朝中,我怎么没有听到风声?”
他一个当官的没有听见风声,宋文君一个深宅妇人消息倒是比他还灵通。
“夫君不知道也不稀奇,你是武官又不在朝中当职,我有一个姐妹他夫君在朝中任职,悄悄说与她听的。”宋文君说道。
顾怀舟还是有些不信,宋文君又道:“夫君若是不信,大可以等上几日,说不定这几天就有动静了。”
上一世顾怀舟买官就是宋文君为他拿的银子,也该着他倒霉。
银了还没有送出去,刚送上拜帖就被朝廷的人抓了个现行。
顾怀舟被下了大狱,宋文君身为他的夫人,也一同被抓了进去审问。
为了将两人捞出来宋锦书跑前跑后,花了大半个家产,才把两人捞了出来。
最后顾怀舟虽然没有被问责,但前途却也止步不前了。
出狱以后,顾怀舟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宋文君吓没吓到,而是恨她办事不利害惨了他。
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宋文君又怎么会再帮他。
她倒是想把顾怀舟送进大牢里去,可他一进去,自己也会跟着进去。
哪怕她没有参与此事,也逃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跟顾怀舟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想要下死手都不行。
顾怀舟耷拉着脑袋,脸色很不好看。
只喝了一碗粥,但一言不的离开了。
他认为,宋文君是在诓骗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帮他。
宋文君也懒得搭理他,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次他就是说出花儿来,也休想让她掏一文钱出来。
顾怀舟从秋枫院出来,便看到江妙音在不远处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但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这些日子他为了升职的事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她。
江妙音的眼圈儿红了红,没忍住流下泪来。
既然顾怀舟不搭理她,她也不想自讨没趣儿,转身又回了云澜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府里的人并没有在意。
但有一个人,却从中看出了些不对劲儿。
薜清婉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韬光养晦。
自从上次她跟顾怀舟做生意失败以后,她就没有再露过面儿。
本以为在侯府她就能坐享受荣华了,没想到这些日子天天清粥素菜,吃得她脸色青。
而她又不是府里的主子,也没有月银。
她从徐州带来的银子,很快就花光了。
便是想要买件冬衣都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