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
楚姒朝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水杯放桌上,但一扭头却见男人低着头、脸红透了。
她有些茫然,戳了戳男人没什么肉的脸颊:“我现你好像真的很容易脸红,是天生的吗?”
男人一顿,脸上的绯色忽然更深。
楚姒朝笑出了声,后来哈哈大笑,一改往日端庄捶床大笑。
“你、你也太好玩儿了些吧?”
尉迟令:“……”
这女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天还没完全亮,楚姒朝大笑后也累得不行,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尉迟令看着帐子,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第一次觉得,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一会被噩梦吓得大哭不止,一会笑得捶床。
正愣神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忽钻进了他的怀里。
姑娘睡得很沉,俨然是把他的胸膛当成了枕头,还钻了钻。
少女的长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她柔软得像一块豆腐,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伤她。
尉迟令心跳陡然加,这种感觉很奇妙,未曾有过。
他本能地规避,想推开他,但他才动了动,那姑娘就抱住了他的腰身,脑袋又在他的膛前钻了钻。
少女的划过男人胸前裸露的肌肤,痒痒的,像是被轻盈的羽毛从心口荡过。
男人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他违心的、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的肩膀。
“楚姒朝,就这一次。”
……
这一觉楚姒朝睡得很舒服,不过一大早起来就不见尉迟令了。
白雀说看到他了,说他昨晚跑去澡房洗澡去了,还洗了衣服。
楚姒朝觉得奇怪:“大半夜的洗澡啊?”
“世子想什么也不是奴才几个能揣测的。”
正常人能读懂傻子的脑回路那倒是怪了。
不过在用早膳时尉迟令倒是乖乖回来了。
用着早膳,楚姒朝忽然问:“大半夜的你去作甚要去洗澡,还洗衣服?”
“咳咳……”
尉迟令差点没给呛死,脸通红得厉害。
楚姒朝连忙给她拍背:“没事吧?喝口豆浆。”
他看了看那白白的豆浆,喝不下去。
楚姒朝也没多想,注意力也都被转移了。
他又跑了出去。
楚姒朝看着他也吃得差不多了,也就让几个人跟着。
“果然是傻子。”
白雀嘲弄说。
楚姒朝眉目一沉:“跪下。”
白雀一僵,立即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
楚姒朝平静地吃着生煎包:“你错哪儿了?”
“奴、奴婢不应该说世子是傻子。”
“他的确是傻子,但也不是谁都能说的,而且还是当着他妻子的面。”
楚姒朝比了比门口,“并不是第一次警告你了,既听不懂人话,便受些教训,出去跪上一个时辰。”
“小姐……”
楚姒朝眸底泛起冷意。
白雀不敢再多言,默默地出去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