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二房独子尉迟越,前世,是他们这房继承了爵位。
但好景不长,也就荣华了两年,后因掺和走私五石散被撤了爵位,流放岭南。
“我丈夫是你推下去的?”楚姒朝也不恼,只冷淡问。
尉迟越擦了擦笑出的泪:“是又如何?你敢把本少爷如怎样?”
楚姒朝沉默只是低头扶起大哭不止的尉迟令。
尉迟越以为她是怕了,得意扬扬离开。
“啊——”
转身的瞬间,尉迟越屁股挨了一脚,人都载湖里了。
“救、救命,我不会游泳。”
尉迟越在水里扑腾、狼狈不堪。
小厮忙跳下去救人,但尉迟越也还是喝了好几口水,颤抖着打哆嗦。
“傻子成了落水狗,真有意思。”
楚姒朝浅笑着,学着他刚才讽刺的语气。
“你……”
尉迟越气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摁住了打。”
尉迟令哭声稍稍一顿,但也只有一瞬。
楚姒朝以为他是被吓着了,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男人眼眸微动。
姑娘的手比他想的还要柔软,但就是很凉。
小厮刚要上前,楚姒朝便一记凌厉又极具威慑力的目光射去:“你们敢,我现在是侯府主母。”
前世她穿梭各种权利场为崔莫寒铺路、气场非同寻常,骇人震慑。
小厮当场愣住了,就连尉迟越也是一怔,火冒三丈:“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假千金,家族不舍得这些年浪费的资源才留下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快给本少爷弄死她。”
“楚氏家族是霍朝最古老的家族,不管我身世如何,但乃是楚门正室嫡出。今日是我过门第一日,你敢闹事?”
不掺杂半分的怒意的声音,却带着俯瞰天下的气场,不容置疑。
尉迟越往后退了退,几个小厮更不敢多话,只能劝着主子说:“少爷,一忽儿夫人要去给老太君敬茶,来日方长,我们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尉迟越没什么能耐,惯会欺软怕硬,他咽了咽口水:“楚姒朝是吧,你给我等着。”
楚姒朝勾唇:“好,我等着。”
话一落,周围的一切忽然就静止。
槐花树下的落叶,湖中点水的蜻蜓,就连眼前无能狂怒叫嚣的尉迟越也保持原样静止不动。
楚姒朝愣住,不明所以地环视四周。
“怎么回事?”
不过几秒的功夫,一切恢复如常,蜻蜓继续恢复,树叶落地。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以后看我怎么弄死你。”尉迟越马不停蹄地跑了。
楚姒朝还没回神,愣愣地看着早就落地的树叶,只觉得荒唐。
她出现幻觉了?
是了,重生一世,脑子有点不正常也算是正常的吧。
楚姒朝跟尉迟令浑身都湿透了都得回去换衣服,这傻大个倒是好哄,没真一路哭着回去。
刚出花园就遇见在找人的白水,白水一脸震惊:“姑娘您怎么弄成这样?都湿了。”
“嗯,得回去换身衣服,不能这样去敬茶。”
楚姒朝还想着时间静止的事,才一进屋,就瞧见白雀在香薰炉里不知在干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白雀吓得脸色都变了。
楚姒朝余光带过她后背的香炉:“不是让你去找少爷了吗?你在这做什么?”
“……哦,奴婢想着少爷会不会自己回来,所以就回房间看一看。”
“去给我找身素净衣服,一会儿要见老太君。”
“是。”
白雀松了口气,连忙去找衣服。
楚姒朝看了眼香炉,白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