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痛苦地表示,“秦仵作说我们底子太弱,每天要练够三个时辰才能休息,否则以后办案会拖后腿。”
陆卿尘听得瞠目结舌,这一通练下来,人还能站着吗?
正当他这么想着,秦妙惜头也不回地喊道:“倒数第二排的三、四、五,你们加练一个时辰。”
顿时三人叫苦连天,秦妙惜义正言辞道:“放心,我会陪着你们。”
三人心中腹诽:就是有你陪着,才更不放心。
陆卿尘不禁咋舌,不是说大理寺是“平日无案,悠闲度日”的轻松衙门吗?怎么强度这么高,看一眼都让人腿软。
他东张西望,却没现那个最应该内卷的人。
“梁大人去哪儿了?”
这次谁也不敢回答,只能用眼神示意让他往前看。
陆卿尘绕过人群,然后就看到前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案卷,从中隐约能看到后面藏了个人。
“梁大人?”
梁宏恺听到呼声的瞬间,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那度快得乎寻常,迅来到陆卿尘身边热情地招呼道:“小侯爷,您出宫了?皇上对此案有什么表示吗?”
声音渐行渐远,他几乎用尽全力拉着他朝前院走,眼看就要脱离苦海,却听到身后响起魔鬼般的声音。
秦妙惜:“梁大人,休息一刻钟,别忘了回来。”
梁宏恺:“……”
前厅,梁宏恺猛灌着茶水,重重松了口气,感叹道:“小侯爷,您可救了老夫一命。”
“此话怎讲?”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小秦不做人呀!今日寅时就来衙门把我们全部喊了起来,还逼着老夫看往年积攒下来的案卷,说是要破陈年悬案。你说老夫这身体如何受得了?”
“梁大人,你可以跟她说呀!”
梁宏恺幽怨地说:“那丫头昨夜去做了场白事,丧葬一完事后就来衙门操练,你说她这么积极努力,老夫还能说啥?难道说她努力还有错了?”
陆卿尘:“……”
嗯,这话听着有些扎心。
他干咳一声问道:“听说荣生被判流放,现在可还在大理寺?”
梁宏恺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点头道:“嗯,这个时辰差不多要上路了。”
陆卿尘起身告辞,“那本侯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梁大人,五十来岁正是闯的年纪,本侯看好你啊!”
梁宏恺:“……”
陆卿尘来到大牢,找到荣生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有村民说钱家三口死的那天看到本侯出现在村外村,那个人是不是你?”
荣生苦笑道:“是。”
“你为什么假冒本侯?”
“因为那女人她一直爱慕着您。”
陆卿尘沉默了,没多久,就有衙役前来催促他上路,他就被带走。
走出大牢,却现秦妙惜在门口站着,她望着荣生远去的背影问道:“小侯爷,有什么感觉?”
陆卿尘顿时呲牙咧嘴,只感到一阵恶寒,被一个有夫之妇惦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脏了?
越想,他胃里越是翻江倒海,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说他杀了韩流的儿子,怎么没被处死呢?”
秦妙惜朝前方努努嘴,“你可以去问他本人。”
抬头望去,就看到韩流急匆匆朝着衙门的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