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人年龄都比徐小公爷要小,而且表现一直都非常规矩,加上徐增寿没有介绍二人的身份,所以紫鹃也没有多问。
两人都是面容俊朗的少年,朱寿坐在那里,沉稳大气。
而朱允炆虽然年幼,但自有一股贵气,绝非寻常权贵之子。
不过想来,这俩人的来头肯定都了不得。
徐增寿带人来的时候多了去了,像今日这样,大张旗鼓还是第一次。
而且,紫鹃观察徐增寿和另外两人交流,完全是一副平辈论交的姿态。
后来朱寿掏出钱来,给徐增寿和朱允炆的时候。
紫鹃一来惊叹于他雄厚的财力,二来更是惊诧于他的身份。
朱寿居然出自商贾之家?
这样的出身,还能够让徐增寿如此看重,更加显得不一般了。
不过,商人毕竟是商人,同样属于贱籍。
紫鹃嘴上没有说,潜意识中多少有些看轻。
朱寿说什么评定诗的好坏,全在自己一张嘴上的时候,紫鹃心里就有些不喜。
觉得这个商人子弟好生粗俗,对于诗文之道一窍不通,跟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些暴户豪商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朱寿说自己要写诗的时候,紫鹃并没有多少期待。
这样一个人,你能指望他能写出什么诗来?
然而,诗词一蹴而就。
看到这诗,紫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这可不就是用自己的口吻,与小公爷写的诀别诗?
紫鹃小时候养在深闺之中,性格又内向伤感,本就喜欢读这些伤情的诗词。
后来家道中落,她自己也沦落到了教坊司,便更加迷恋这样的诗词。
所以,朱寿的这“人生若只如初见”,对她的杀伤力堪称惊人!
看过这诗,紫鹃只觉得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怎么都止不住。
这反倒是让徐增寿傻眼了。
“紫鹃这是怎么了?”
朱允炆叹了口气,说道:“朱公子诗词太过戳人,紫鹃姑娘自然是被触动心境,情难自禁罢了。”
徐增寿愣道:“这诗写得很好?”
“好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
朱允炆老老实实道。
“这诗,我愿称其为千百年来诀别诗第一!”
紫鹃突然道,说着,她还站起身来,对着朱寿行了一礼。
“得见此诗,紫鹃此生无憾了,多谢朱公子!”
朱寿笑道:“紫鹃姑娘,这诗和李茂找来的那些诗比起来,孰优孰劣?”
“公子说笑了,什么样的诗词,敢与这人生若只如初见相提并论!”
朱寿点了点头,随后,他将那张纸递给徐增寿。
“给你了!”
徐增寿一脸懵逼,下意识问道:“给我干啥?”
“紫鹃姑娘与一位公子两情相悦,突然有一日,来了一个恶少,要横刀夺爱。那公子自知比不过恶少,于是不敢说话。紫鹃姑娘整日以泪洗面,作这木兰诗以示诀别。”
“小公爷以为,这个故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