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乌桓一出口,小厮们都愣在原地,左看右看了几秒,纷纷跪下求饶。
“驸马饶命,奴才还想在长公主府伺候。”
“奴才是伺候温侍君的奴才,驸马怎么还管到奴才的头上了。”有个胆子大的,直接开口。
由于平日里,薄乌桓一向被荣昌长公主欺负,他们这些奴才连荣昌长公主都没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把薄乌桓放在眼里。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虽没有多说什么,却也都躁动不安起来,个个虽是跪着,眼珠子却闪过一丝不屑,觉得驸马不过是随口说说,耍耍威风,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薄乌桓冷冷观之,“还有人想说什么吗?”
下面的人拿不住驸马的意思,都不说话,一开始开口的那个人有些跪不住了,“你们都是哑巴啊?驸马让你们说话呢!”
“说话啊!说你们的真实想法,那荣昌长公主不就是个娼妓吗!我就直说了!这荣昌长公主的驸马,就是个冤大头!”
温梓年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推开了门,一瞬间,他感受到薄乌桓如寒霜一样的目光扫向他。他看向薄乌桓,却现他并没有在看自己。
“驸马。此人……”
不等温梓年说完,薄乌桓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掐住那人的喉管,顷刻间,那人脖子上和脸颊涨成黑紫色,腿脚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
薄乌桓将那人往地上一扔,刚好丢在剩下的小厮面前。
一群人如今纷纷磕头不止。
“驸马饶命!我绝无此意啊驸马!”
他们指着一具尸体,不停推诿,“都是他,全都是他说的,我们没说!我们也没有这么想!”
“呵……”薄乌桓冷笑一声,“你们要怎么做,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那些人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透着恐惧。
“如果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介意帮你们。”说着,薄乌桓拿出一个透着白的匕,也向前轻轻一丢,匕掉在大理石上,出乒乒声,最后落到尸体身边。
“三。”
无人动弹。
“二。”
气氛焦灼,温梓年的手心竟然也莫名开始冒汗。
突然,一个人冲上来,拿起那把匕,狠狠地往自己的嘴巴里一刀,顿时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将纯白的匕和洁白的大理石染上了红色的血污。
“啊啊啊啊啊……”痛苦让他出惊叫,但舌头断了,只能出含糊不清的啊呜声。
“嗯。不错,一下个。”
薄乌桓的眼神一动,另一个人一下就哭出了声,“啊啊啊啊!驸马饶命啊驸马!”
“驸马!我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薄乌桓冷眼过去,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强大的震力让那人匕脱落,反掉在薄乌桓的手中。薄乌桓捏住他的下巴,将匕伸进他的口中搅动。
那人的嘴角立刻溢出鲜血,血流得越来越多,堵住了他的喉咙,倒灌进他的鼻腔,从鼻子中流出,满脸鲜血,狼狈不堪。
“其他人呢?”
剩下那几个再也不敢求饶,像一条狗一样冲到薄乌桓面前,卑微地跪地,请求薄乌桓把匕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