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在殿内闹了一会,才得了空档将衣物穿好,白清漓如今身份高贵,头也要梳得繁复。
阡陌禛道:“土默特与喀拉沁及兀良哈的族长都来了,特意来恭贺清清大婚之喜,说起朕的大婚能得几大部族族长和东吴摄政王亲临朝贺,可都是沾了皇后的光。”
白清漓扭转过身,瞪大眼睛看向阡陌禛,“车怡然都来了,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意识到自己还没习惯从前的习惯,改了口风道:“本宫是说,他们能来参加婚礼,本宫应当出面,基本的谢礼总要有。”
阡陌禛执笔,替代了宫女给她上妆,细细描摹她的眉形。
“若是提前告知了,岂不是给了他们与朕争抢与爱妃相处的时间,今日设下宫宴款待再告知你也是一样的。”
白清漓没想到他这样霸道,那都是帮了她大忙的朋友,特意来恭贺她大婚的,竟然到了要走之日才告知。
她无奈地叹一口气,都说再成熟的男人,当着心爱女人的面,也会幼稚的像个孩子。
“我知道了。”话才出口,想到不对,忙改了口。
“臣妾知晓,皇上可是要先去太和殿?”
阡陌禛蹙了一下眉毛,“清清在朕的面前,保持从前的称呼就好,不用在意那些礼节。”
平白的让清漓不自在。
他又道:“朕与清清一同过去,也好让清清的那些远道而来的朋友看看,朕有多钟爱自己的皇后。”
白清漓并不知道他此用意为何,只以为等她一同过去是给自己体面。
而她不知道,阡陌禛早就看出,车怡然和羿阳泽二人都对清漓有着极深的爱慕之意。
即便清漓要大婚了,他们二人都不能放下,舍了手中的国事,要来见一面未婚的清漓。
想见他的清清,对不起,清清连你们来了都不知道。
拖延到不得不见面的时候,他才执着皇后的手,姗姗来迟。
到了太和殿,宴席已经开始有一会了,丝竹管乐声起,宫女在殿中翩翩起舞,朝臣在陪着各国的君主把举酒畅言。
小路子高喝:“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刚还热闹至极的大殿忽然就安静下来,对着坐向高位的二人高呼,“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下,车怡然与众人向高位二人行礼,阔别已久再见白清漓,往事再次浮现他的眼前。
初相遇时的狼狈,相行向南时的机警,为百姓治病时的沉稳,相赠种子时的慎重,离别时的珍重,百种的她都不及此,千娇百媚雍容华贵。
她终是得云开见月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而他,也该放下执念,觅得相知之人,相携一生。
他正在患得患失之时,就听白清漓唤他,“车怡然族长,真没想到您会前来观礼。”
她举杯,同时向兀良哈及喀拉沁的两位族长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