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白清漓每日都会尽心尽力地替阡陌寒施针,而她每一次施针过后,阡陌寒都会有片刻的清醒与缓解。
甄贵妃不放心儿子,将澜姑姑留在宥王府亲自照顾。
澜姑姑见宥王妃如此尽心尽力地救治,更是将她的表现都传进宫中,得了贵妃不少饰恩赏。
而阡陌寒每每醒来看到的皆是白清漓在身边伺候,人在脆弱的时候,对出现在身边的人额外感动。
他看白清漓的眼神也越地柔情。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清漓…”
白清漓眉头蹙了一下,伸手抚开。
“王爷,您现在身体还虚弱,要多休息。”
她手掌轻翻,一股如花香味飘散,阡陌寒再次昏睡过去。
澜姑姑见王爷今日能说话了,欣喜还没升起来,这人又晕了。
“王妃,王爷这是?”
“无妨,他只是被掏空了阳气,太过虚弱而已。”
白清漓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做完当天的样子就离开的宝翰堂,狗男人根本不需要她浪费时间。
白清漓出府,先去长公主府,再去惠民署,每次身边都有王府护院跟随,柳依依一时很难下手。
再一日,长公主的眼疾治疗便能完成了,她刻意叫来赵荃支了二百两银子给她。
“今日我要置办几件行头,若王爷醒了,叫他好生吃饭,不必等我回来。”
赵荃陪着笑应着,“王爷这些日子越依赖王妃,每每醒来都会关心的问您。”
他谄媚地道:“王爷已经好多天没有提起柳姨娘了。”
白清漓浅笑应答,心中暗忖,“男人的心,还真是容易变。”
……
阡陌寒养了九日,可以下床走动了,澜姑姑打算回宫复命,也让娘娘放心。
白清漓好意提出自己刚好要去华南大街转转,可以相送。
马车离府走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到宫门口,澜姑姑挑了车帘。
“王妃,这条路好似是出城的方向。”
“什么?”
白清漓挑开车帘看了一眼,竟然能看到城门口了,跟随在侧的灵珊和护院都不见了。
她忙拍响车壁:“停车!”
小厮见王妃警觉起来,车赶得越快了。
澜姑姑惊叫:“这是去哪?”
白清漓抓住澜姑姑的肩膀,“姑姑坐好,仔细被甩出去。”
澜姑姑什么都不知道,坐在马车内被颠得七荤八素,她开始惊恐,“宥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清漓眼眸闪了闪,故作惊慌地喊着:“姑姑,我也不知道,”随后她大喊:“停车,我叫你停车。”
然而马车度不减反增。
澜姑姑害怕得抖,“这人有鬼,他这样赶车是想害我们啊!。”
白清漓咬唇,喝令:“我不管是谁给了你银子,本妃给你双倍,赶紧给本王妃停车。”
然而马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城门。
白清漓再次挑开车帘,车上哪还有小厮的身影,只一把匕插在马儿的臀部,那马了疯一般地往前跑。
澜姑姑惊吼大喊,“救命,救命!”
城外,荒郊野岭,哪里有人,白清漓不顾危险爬向车缘,将跑歪的马儿拉向官道,她则紧张地盯着前方,幽王就在前方等她,这期间绝对不能出现半点意外。
澜姑姑死死抓着窗框,担心地喊着,“宥王妃,您快回来,危险。”
这宥王妃现在可受贵妃器重,又是能救王爷命的人,可不能出事。
然而这时,一只箭矢飞来,一箭穿透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