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宏是宥王少年时期伴读,这种经常吃酒的事常有生,他恰好觉得身体燥得厉害,推了所有杂事应约。
万花楼是京都属一属二的花楼,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这里的姑娘自然也非它处能比。
只是宥王是小妹的夫君,柳嘉宏约宥王来过来,二人通常只吃酒听曲。
今日他邀宥王过来,是想求他在皇帝那里求个情,他不太想去幽州述职。
时间尚早,万花楼还没有上客人,姑娘们大多补眠上妆,二楼雅间内,柳嘉宏在阡陌寒身前倒了一杯清酒。
“王爷,与你我也不说多余的客套话,此次幽王推荐确实给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虽说三品游击将军很难得,可那里委实我不想去。”
阡陌寒端起酒一杯干了,他辣得嘶了一声,心中将白清漓又骂了一百遍,佯装无事道。
“皇叔为何这样做,我也没摸清他的套路,但谁都知道,即便他身体出了问题,应当也不会让出手中兵权,无论谁去幽州,都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统帅,大事还是要听他的,确实不是好的展之地。”
其实柳嘉宏一直怀疑,是他家人得罪了幽王,不然怎么就那么倒霉想到他身上了。
“唉,王爷晓得我的难处便好,妹夫多多费心了。”他说着又给阡陌寒倒了一杯酒。
他想借着酒劲,替妹妹说几句好话,近来妹妹在王府好似受了不少的委屈。
哪知阡陌寒两杯酒下肚,双眼便迷离了起来,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在烧,蒸腾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他以为是在白清漓那受了肝火闹的,干脆叫了妈妈。
“花魁秋犁儿可起了,叫她收拾妥当,本王要她即刻伺候。”
柳嘉宏愕然,心中大叫不好,王爷这是和妹妹生了龃龉?竟然要花楼过夜了。
“王爷!”
他唤了一声,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来此吃花酒那是雅致,可若在此留宿传到朝堂是会被人诟病的。
阡陌寒已然精虫上脑,他摆手,“你的事我记下了,你回去吧,今日本王便宿在这里了。”
万妈妈听到阡陌寒自称本王,当下欢喜的恨不得使出全身的本事,自己来伺候。
这一夜,阡陌寒玩疯了,他一连点了十个姑娘,全在一个房间里厮混,直到他双眼翻白,人事不省,万花楼的姑娘才晓得他们摊上大事了。
……
“王妃,王妃开门啊!”
白清漓眯开眼缝,天还没大亮呢,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不管是什么事,一律不见。”
赵荃人都要哭了,跪在门口求着。
“王妃,您不能不见啊,王爷出事了,此时昏迷不醒,您不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