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笑了笑,“你爸薛庄,年轻的时候靠开赌场起家的。
他有四个儿子,你不过是老三而已。
你说,他愿意为你花多少钱?
再说了,他愿意跟我们对上?
就为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家伙?”
薛文耀大声哭喊道:“我是家里学习最好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
他一定舍不得我死的。
求求你们了,两位大哥,给我爸打电话要钱吧。
我不想死啊!
更不想为了方宏浚死啊大哥!”
另一个年轻人安静地取出自己的手机,把方宏浚的号码存进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把薛三的手机丢进了海里。
薛三见状,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活不了了。
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啊!
方宏浚说方平安不过是一个软蛋而已。
究竟是什么人在给他出头啊。
烧鸡从破舢板里面摸出一块抹布塞进薛三的嘴里,一边解释道:
“把嘴堵上,你就只能用鼻子呼吸了。
我们也不用听你的大嗓门了对不?
等下了水,你换气的时候,只能用鼻子,没办法用嘴了。
知道这是啥意思吗?”
他微微一笑,“会呛水的知道吗?”
另一个年轻人撇了撇嘴,“就在这儿还是深水处再走走?”
烧鸡摇摇头道,“没必要!”
薛三此时只能“呜呜呜呜呜”地发出浓重的鼻音。
眼泪疯狂地涌出,根本止不住。
他吓得要死,而且,也马上就要死了。
猛然间,他感觉两个脚后跟接连传来疼痛的感觉。
绝望,深深的绝望。
脚筋被挑断了……
他绝望地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另一个人。
刚才动手的是烧鸡,他都没有看到烧鸡是从哪儿拿出来的刀。
“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了。”爱笑的年轻人安慰道。
接着,他伸手插进薛三的腋窝。
海风传来的波浪声突然多了一声不大的水花声。
浓重的鼻音呜咽戛然而止。
烧鸡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