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紧握着船舷,目光锐利地盯着远处的小船,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他清楚,这可能是他们此行的个目标,也是检验朱雄英手下这群神秘力量的时刻。
“准备战斗!”徐膺绪大声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只是船上的水手们都各自忙碌着,没人搭理他。
战舰迅行动起来,调整帆布,调整船头方向,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敌人。
周三和周五迅站到了徐膺绪的两侧,周三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周五则是一脸严肃,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徐兄,你可得好好看着。”周三戏谑地说着。
徐膺绪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这群人在作战方式上和自己老爹他们的作战方式有很大的区别,简洁且高效,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观察着周三和周五,这两个人虽然平时看似不正经,但在战斗中却显得异常专注和冷静。
徐膺绪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种紧张的氛围,否则在这艘船上,他将无法立足。
战舰的甲板上,水手们忙碌着,调整着各种设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徐膺绪的目光扫过甲板,他注意到船上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没有一丝慌乱。
他心中暗自赞叹,朱雄英手下这群人的纪律性和专业性,这让他对朱雄英的计划更加好奇。
“徐兄,你准备好了吗?”周五的声音打断了徐膺绪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周五正严肃地看着他。
徐膺绪点了点头,他虽然心中紧张,但还是努力表现出镇定:“我准备好了。”
周三在一旁冷哼一声:“别紧张,我们可不是沿海城防那些废物,连倭寇都留不住。”
随着战舰逐渐接近小船,徐膺绪可以清晰地看到倭寇们的身影。
他们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船只,稀稀拉拉的七八艘小破船。
徐膺绪看着自己船上的人举起火铳的那一刻,就知道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对面拿着刀箭,自己拿着火铳,这怎么打?这要是被倭寇剿了船,都没脸回京师了。
“全力朝前开!”周三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长枪,朝着倭寇的小船就是一枪,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瞄的准,只一击,便击杀一人。
这一声枪响,如同导火索一般,紧接着战舰的炮火轰鸣,火铳的枪声此起彼伏。
徐膺绪站在甲板上,目睹了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这支秘密部队和新式火铳的威力,远远出了他的预期。
战斗还没正式开始,便结束了,甚至还没用上一顿饭的时间。
“月二十五,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抓个上来问问路,咱们别走错了。”周五下令道。
徐膺绪看着周五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伙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在战术上也颇有独到之处。
他开始意识到,朱雄英所掌握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徐膺绪想了想,叹了口气,自己和徐妙机既然最开始都已经追随朱雄英了,那现如今朱雄英都主动在自己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了,那再装傻就没必要了。
甚至在登陆东瀛之前,自己必须尽快融入这个团队,否则不仅无法完成任务,甚至可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看着漂浮着的倭寇尸体和残破的船只,徐膺绪淡淡道:“走错了,咱们跟着太阳的方向朝东航行的,其实福州的东北偏北方向才是东瀛。”
周三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膺绪:“不装了?”
“总比一直在海上飘着强,早点打下东瀛,早点能回家,我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徐膺绪笑了笑,一把夺过周三手中的长枪,随意一瞄,对着海里的浮尸就是一枪,子弹顺着浮尸的头颅钻了进去。
“好枪法。”周三笑道,“早这样多好,之前装什么装?”
“之前我也没装。”徐膺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晕船,这两日才缓过来些。”
周三知道徐膺绪不想回答自己,也懒得多问,走进船舱开始调转航线。
与此同时,京师太子府内,躺在床上多日的唐赛儿突然睁开眼,看着屋外照进来刺眼的光,下意识的想抬手遮挡一番。
只是整个胳膊没啥力气,虚弱的挪动了一下,便停在原地。
唐赛儿的意识逐渐清晰,她努力地想要坐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唐赛儿勉强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抬着盆,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子。
一转头,看到唐赛儿和自己对视着,抬着的水盆一下翻落在地上。
“太子妃娘娘,你终于醒了!”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扶起唐赛儿的头,让她靠在枕头上。
唐赛儿努力想要说话,但喉咙干涩,只能出沙哑的声音。女子见状,连忙端起桌上的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唐赛儿喝了几口水。
“您已经昏迷了许久,奴婢这就遣人去宫里叫太子殿下。”女子轻轻将唐赛儿放在床上,撒腿就朝着屋外跑去。
唐赛儿的意识逐渐恢复,开始慢慢记起昏迷前的事情,那一日,自己大婚,然后被下毒了,就没了意识。
待女子回来之后,唐赛儿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声音嘶哑的不像是人类能出的声音:“我昏迷多久了?”
“回娘娘,已经有小半年了。”女子恭声说道。
“你是谁?”唐赛儿疑惑,原来太子府基本没什么下人,所以对这奴婢也不是很熟。
“奴婢是后宫淑妃娘娘的亲信小桂花,受太子殿下所托,特意来太子府照料您。”
小桂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关切,她继续解释道:“娘娘昏迷期间,太子殿下日日忧心,除了处理国事就是在这屋里亲自照料您,奈何太子殿下太忙,白天大多时候都不在太子府,所以才派了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