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遭受刺激下,徐安宁几乎控制不住的抬起手,想要先发制人甩洛乔一巴掌。
可这一巴掌终究没落下去。
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攥住。
她错愕地扭头。
对上沈逾白幽邃冷漠的眼,她震惊:“你护着她?”
沈逾白似乎耐心告罄,眉骨下压郁气,口吻平静中含带警告:“闹大没好处,你要是不想结婚,我可以给你机会考虑清楚。”
徐安宁如雷灌溉。
肢体血液都逆流而上直冲大脑。
那种无法言说的冷意让她后怕不已。
她眼泪更是断了线般,伤心地捂脸跑走。
场面一度很混乱尴尬。
许攸被人拉了下去。
洛乔也不得不去处理被酒水弄湿的自己。
只是刚刚进休息室,身后就覆上滚烫又坚硬的身躯,狠狠将她压在冰冷墙壁,撞的她胯骨都火辣辣的疼。
她抬头,撞进男人压抑着风暴的双眸里,那怒意似乎要将她碾碎,齿缝寒浸浸:“洛乔,别逼我对你不留情面。”
洛乔忽然觉得委屈,她强忍着痛意,倔强地迎上他视线,“你迁怒我有什么意思?是我要曝光的?那么害怕徐安宁知道了我们关系婚事告吹?”
“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沈逾白嘲讽地捏着她下巴,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沈家为这个婚礼投入颇多,容不得差池,必须如期举行,要是出了岔子,洛乔,你要负全责。”
这话几乎是威胁了。
世家婚礼都是变现的工具,舆论、热点、企业推广、涉及的利益环环相扣,每一步都要精确计算与评估的。
洛乔当然懂。
可她也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最终沈逾白不留情地丢给她外套,眉眼与语气都是冷的:“狼狈成这样子,碍眼。”
他摔门离去。
挺无情。
洛乔身上都是红酒污渍,现在没有衣服可以换,只能穿沈逾白的外套。
看沈逾白走的那么急,无非是去哄徐安宁。
洛乔低头看着身上的外套,忍不住自嘲一笑:“以后你会更恨我吧。”
十天后,她会破坏他心心念念的婚礼,用手段搅浑他的幸福,像是沈逾白这样眼比天高的天之骄子,哪里能容忍她的算计。
所以。
不被他爱,那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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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乔和沈逾白的事对徐安宁的打击很大。
她一心想要揪出谁是沈逾白私下养着的人,却怎么都没想到是洛乔。
更让她坐立难安的,是沈逾白从婚前派对后就没来哄她,也没有任何解释。
她甚至在朋友圈发了哭了一夜的照片。
他不应该没看到吧?
徐安宁几乎彻夜难眠,强烈的恐慌感包围着她。
在第二天她便直接到了安宁剧院找上了洛乔。
洛乔看到徐安宁那憔悴的脸,哪怕很厚的粉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她和沈逾白的事对徐安宁打击不小。
“我们要结婚了。”徐安宁直入主题。
“所以?”
徐安宁咬着牙根:“你跟逾白只是过去一段,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他想娶的人是我,洛乔,你别再去勾引他,离他远点。”
洛乔觉得徐安宁挺有意思,都这样了,还只想着警告她。
洛乔不说话,眼里却挂着笑,是讥讽的。
徐安宁有些恼羞成怒:“洛乔你比我想象中更不要脸,跟逾白表弟谈过,又勾搭逾白,你贱不贱啊?”
洛乔冷笑:“你不贱,捡我睡了千百遍的男人?”
“洛乔!”
徐安宁表情骤变,几乎被直击要害,气的浑身发抖,狰狞在那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