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青语和青荷忐忑地看着情绪低落的温欣,担忧又心疼。
她们内疚地说:“对不起夫人,奴婢们先前没告诉您关于陛下的真实身份。”
温欣缓缓摇头,“我没怪你们的,也不关你们的事情,别想太多了。”
她们只是宫女,如何敢随意提及帝王的身份。
温欣可以理解她们的。
青语和青荷更愧疚了。
“夫人,其实陛下并非有意骗您的,陛下从没封我们的口,如果您真的问起陛下的身份,我们是要如实相告的。”
哪里知道夫人一心认定陛下是个大宦官呢?
温欣:“……”
她强调道:“是他先一直在我面前说他是宦官的。”
青语和青荷也是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陛下也挺……不忌讳的!”
毕竟古往今来,帝王是天子,威严不可侵犯,把面子尊严看得极重,哪个会说自己是个太、太监呢?
温欣也沉默下来,感觉以前对皇帝高大伟岸的滤镜直接碎了个彻底。
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狗皇帝呢?
两个青柔声地安慰温欣,“夫人您也莫想太多,先回桃花庄园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咱就先不管了,以后再说。”
温欣没法拒绝她们的好意,微微点头。
……
夜深更露重,一道黑色身影如常地出现在正院的寝室里。
女暗卫依旧先点了小怜的睡穴,将她扛出去。
成渊帝走入拔步床,撩开床幔,掀袍坐在床沿,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女。
她不知道被什么魇住了,螓微摆,眉心紧蹙。
成渊帝轻叹,伸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眉心,在她耳边温柔低语,“睡吧,爷在这守着你。”
温欣两只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他的大掌,翻身将小脸枕在他的掌心,闭着眼小声地啜泣着。
成渊帝被她哭得险些肝肠寸断。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哑的声线安抚着她,“不哭了不哭了,宝贝儿乖,我在,没人再能欺负你了,别怕。”
温欣抽噎了几声,慢慢睡沉了过去。
成渊帝维持着姿势,不敢将手抽出来,怕这柔弱的少女又再次哭起来。
他抚了抚她的脸,无奈地叹息,“你要朕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轻不得,怕抓不住她,让她飞走了。
更重不得,就怕伤到这娇弱的人儿!
……
翌日清晨,温欣起来洗漱的时候,现脸上有几道红痕,像是巴掌印?
她懵了懵,难道她昨晚梦里把自己给打了吗?
可是她的脸并不疼,而且看那指痕是男人的吧?
温欣更懵了,她问小怜几人,“昨晚可是有人进了我的寝室?”
小怜茫然中带着惊悚,青语和青荷则是直接垂下头。
温欣瞬间明白了。
是有人,还是这座庄园的主人!
她抿唇,心头浮起一点火气。
那人昨日还说她不想看到他,他就暂时不出现的?
说好的帝王一言九鼎呢?
而且,夜闯女子闺房,他也好意思?
只是,在看到那边桌子上一篮新摘下的桃花,温欣心里的闷气又不觉消散了。
想到她昨日答应给他做桃花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