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正宫不知道时月白打算干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花盆,在地上找了块石头,跟在时月白的身后。
她控制着轮椅,一路来到沟渠边上。
眼看着时月白的速度没有减缓的趋势。
庞正宫刚刚想出声,让时月白当心不要掉到沟渠里。
前方宛若一个庞然大物的时月白,突然原地“啪”一下。
她的身影不见了?!
庞正宫惊的呆站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时月白人呢?
此时的时月白,已经瞬移过了沟渠。
如果她浑身的筋脉还是好的,身体还能够感觉到疼痛的话。
这会儿时月白肯定又得吐血,甚至又会像上一次那样筋脉寸断。
但问题是,时月白浑身的筋脉已经没有可断的了。
她这段时间只专心致志的做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在浑身筋脉断无可断时,控制住浑身乱窜的能量。
不让自己爆体而亡。
第二件事,就是造好双手,乃至胳膊肘的筋脉。
所谓的“造”好筋脉,就如同之前那样。
她身体里的筋脉断的稀碎,身体的能量总归是要路过某条路径的。
原本稀烂筋脉,在短时间内肯定是养不好了。
筋脉这个玩意儿,对巫族人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
就时月白这样的,没得个几十年肯定养不好。
时月白便让她身体里的能量,顺着自己需要的方向流淌。
流淌的多了,也不用时月白多么的费心,一条新的筋脉便造成了。
当然,这与传统意义上的筋脉是不一样的。
别人的经脉就像是一条水管,身体的能量在水管之中流动。
所以往往水管的粗细,决定了这个人的体质天赋高低。
但时月白现在连水管都没有了,新的经脉就如同一条条的沟渠……
还是一条条没有修好的沟渠。
她毫无痛感的带着她的轮椅,瞬移到了梁以沫和挖掘小队成员的背后。
梁以沫二人还在扯着嗓子,深更半夜的,冲着沟渠对面大声的叫喊着阿红。
阿红听了庞正宫的话,没有从自家的围墙后面出来。
小队成员扯了扯梁以沫,他指着沟渠对面,
“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梁以沫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
黑夜之中,根本看不清对面。
原本白色的袅袅烟雾,在黑夜之中似乎都变成了青色的。
一道胖胖的身影,站在这青色的烟雾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
梁以沫,“总觉得这地方有点邪门儿。”
他扯着嗓子,冲沟渠对面的胖子喊,
“喂,我们的设备掉到了你们那边,你给我们扔过来。”
沟渠对面的胖子不说话。
梁以沫心头很火大,“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我们的东西,这个设备很贵的,要是被你们弄坏了,你们赔不起知道吗?”
终于对面的胖子开了口,因为隔着一段距离,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点失真,
“这些设备都是你们的?”
“怎么不是我们的了?”
梁以沫身边的小队成员,斜着眼睛说,
“这是我们小队的,是我们所有人的。”
沟渠对面的胖子,似乎笑了一声,
“你们小队,是私人性质的队伍,小队的注册人是庞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