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声音嘈杂。
萧鸣初眉头微蹙,看着面前互相吹捧的几个老古董,以及一旁搂着女人的纨绔子弟,心里只觉得恶心。
半晌,他终于受不了了,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萧总去哪?”包厢里的人看到他站起来,眉头微蹙。
萧鸣初脚步顿了下,“上个厕所。”
“去吧,早去早回啊。”那人仰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喝起酒来。
出了包厢,一楼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皱了下眉,朝洗手间走去。
他可能有些醉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出了重影。
他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消息都没有。
失落感侵袭着他,他叹了口气,将冷水泼在脸上。
待清醒了许多后,他才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推开包厢时他愣了下,方才嘈杂的包厢已经变得清冷安静了,没有呛鼻的烟雾,没有恶心的阿谀奉承。
只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抬脚朝里面走去。
待看见沙上躺着的女人,他呼吸一滞,心脏猛颤了两下,“江…晚棠?”
女人似乎醉了,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只有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口打破着静止状态。
他眉心微动,不由自主地朝女孩靠近。
“啪…”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萧鸣初愣了下,整个僵在原地。
沈听肆看到他蹲在女孩面前,脸上的怒意更甚,上前就将人挥开,随后拳头紧密落下。
萧鸣初像不知道反抗一样,任凭着他打,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松开。
“离她远点!”沈听肆低声警告着,站起来擦掉拳头上的血,转身抱起江晚棠就朝外面走去,
萧鸣初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一阵眩晕,那灯光一圈一圈地落下来打在的脸上,又一圈又一圈地升上去。
他感受着心跳的频率,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坦开来,良久…久到一旁的包厢人都快散了,他才缓缓爬起来,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酒吧门口。
萧爷爷坐在车内,看到他出来,冷哼了一声。
“去扶下。”他冷冷地朝前面的司机道。
“是。”司机点头,开门下了车。
“少爷。”
“不用,不用。”萧鸣初挥了挥手,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他眼角带着伤,嘴角流着血,眯起眸子才能看清面前的车。
摸索了良久,他才将车门打开,爬上了车,“爷…爷爷。”
他喘着气,语气微弱。
萧爷爷瞥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知道。”萧鸣初垂着眸子,缓缓道。
“知道你还来这种地方!萧家是怎么教你的!”萧爷爷眉头紧锁,往日一片漆黑的头里竟冒出些白。
萧鸣初一言不,静静地听着。
萧爷爷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开车!”
萧鸣初眸子忽闪,伸手摸了下眼角的伤口,痛得直哆嗦也不敢哼一声。
“自己抹。”萧爷爷拿出一盒药扔给他,语气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