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王栋等大同兵拼命的催动马匹,建奴的马就是耐操,比他们原先的马可强多了。
逐渐,两伙人之间的距离开始缩小,这时王栋当先拉开一张复合弓瞄准一名逃跑的汉军射去!
箭矢稳稳射中了那名汉军的后背,将他射下马来,其余大同兵也同时拉开弓箭。
马匹占优,弓箭也占优,不一会儿十余骑汉军便只剩下了那名佐领一人,比起其他汉军,他的马匹马力更强,所以距离一直拉得比较远,王栋连射几箭都没有命中。
“不能让他逃走了!”王栋心急,就算是歼灭了大部分建奴,但只要漏掉一人回去报信,他们的劫粮计划就得泡汤。
“策!”王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朝马屁股上狠狠一扎,马儿吃痛,猛的往前一窜,差点将王栋给甩下来。
佐领眼见王栋就要赶上来,有样学样,也摸出一把匕首朝马屁股上一扎,但有时老天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将命运的天平倾斜,只是这一回老天没有再朝建奴倾斜。
也许是佐领心急,一刀扎的太深了,马儿吃痛,突然两蹄腾空,人立起来!佐领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被受惊的马匹甩落到地上!
王栋心中一喜,三步并做两步,抽出马刀朝着倒地上的佐领冲去!
“兄弟,我们都是汉人,我投降……投……”佐领立即抱头求饶,但是王栋的马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噗嗤!”一声,一道血箭飞射出来,佐领整个人就萎了下去,王栋杀掉佐领便将他的马一牵立即招呼所有人立即回去。
老马识途,如果只杀人,这些马自个回去了,也一定会引起建奴的警觉,所以不仅是人,马也不能放走一匹。
回到刚才的战场,余下两百汉军已经被王尘的长枪方阵围在了一起,随着包围圈越缩越小,王尘先下令弓箭手射上几轮,接着再派出长枪兵穿刺,最后是刀斧手清场,不消一刻钟,两百余汉军便一个不剩,而己方仅仅只有个位数的伤亡,老规矩,不要活口。
“还好全是汉军,要是遇到真奴,说不定就不会赢的如此轻松了!”王尘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这是他指挥大同军以来的第一战。
之前在大山里的阻击战,彼时大同军的军权还掌握在王朴手上。
“大车全部赶走,天亮之前一定要全部撤离!”王朴算了一下,现在已过丑时,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大同军赶着三十二辆大车一刻不停的往西而去,还没进到山里,便看到王朴带着他的一百名亲卫等在了山脚下。
“总兵大人,大捷啊!”王栋已经兴奋的策马冲了上去。
“废话,我眼又没瞎!”王朴故作镇定,没想到他的儿子真的做到了!
“父亲!”王尘上前行了一礼随即开始报告:“一共截获建奴物资三十二大车,其中粮草二十车,军械、盔甲、军服十车,酒两车!另外包括拉车的骡马一共是五十二匹!”
“什么,还有酒?”王朴乐了,这些酒显然是建奴为了犒劳此次打了胜仗的官兵的,没想到被他们截了胡。
“不过父亲,东西太多了,我们带不了……”王尘略有一点可惜。
“叫士兵过来,全部换上新盔甲,辽东的天气也马上转冷了,将厚军服也带些走,粮食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吧!剩下的全……烧了!”王朴语气痛惜的说道。
“嗯,孩儿也是此意!”王尘于是立即下令所有人脱下身上的破旧盔甲,特别是一些无甲士兵,也穿上了建奴的精甲,而像王栋这些将官,更是披上了两重甲,个别勇猛之士甚至披了三重甲,如此一来,大同兵的实力无疑暴涨,王尘也对接下来的路信心大增。
大半个时辰后,远处的天边已经可见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咻!”突然在距离他们二十余里,也就是昨夜战斗的地方,升起了一团明亮的烟火!
“好家伙,比我预料的还要快!”王尘吐吐舌头,看来他们昨天的战果已经被建奴发现了。
“能拿多少拿多少,没拿的都不要了!放火!”王尘一声令下,大同镇士兵依依不舍的将酒坛子往车子上砸去,有人不忘还先喝上一大口。
接着几支火把扔了过去,顿时便燃起了熊熊烈火!这三十二车物资,大同军最多只搬走了一半,剩下的全部付之一炬。
两车酒没留,另外缴获的五十二匹骡马也全部杀了取肉,但之前建奴红甲和白甲兵的那十二匹战马都是良驹,得以保留。
“少将军,这就是你说的游击战吗?”进山后,王栋仍然非常兴奋,一刻不停的在问王尘。
“嗯,但并不是全部,这才是皮毛而已!”
“少将军,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精妙兵法啊?好像是突然就开窍了一般!”王栋由衷的佩服。
要知道之前的王尘,就是一名纨绔,吃喝嫖赌不说样样精通,那也是门门都清,几时听说过他懂兵法?
王尘轻咳一声,他当然猜到了王栋心中的疑惑。
“人嘛,总会有开窍的一天,特别是逢此国难之时!”
王栋心中暗叫我信你个鬼,开窍我能理解,但像少将军这种无师自通,不,是无师自精的程度,怕真是在骗鬼吧?
不过少将军越厉害,对他们大同镇来说就越是有利,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事,只管听命于少将军就是了。
同样的疑惑在王朴心里也产生过,但一来王尘是自己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嘛,二来王尘成长起来对整个山西王家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一件。
于是王朴也乐得看到王尘的种种变化,甚至他有一个猜想,说不定尘儿真有可能成长为戚少保那般的盖世名将呢?
冲天的大火很快便将建奴给吸引过来,只是那些军需物资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就烧成了一片灰烬。
“可恶!该死的明狗!”带队的是建奴真鞑,一名白甲巴牙喇。
“给我进山追!”气疯了的白甲巴牙喇立即下令。
“万万不可呀!”可他身边的一名汉军佐领连忙下马跪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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