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似冷,似怕,缩在苏瑾怀中。
月光映耀羊脂玉,情至浓时悲亦喜。
顾雁翎今晚,想让苏瑾开心些,也才有了这般勇气。
她其实非常传统。
不然都确定关系了,又有百世情劫的记忆打底,换做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如此羞赧。
“我……该怎么做呢?你……你教教我,姐姐今晚,都听你的……”
顾姐姐挤在苏瑾的怀,眼中秋水潋滟,烫,又羞。
却努力不闭眼,坚持对视着苏瑾的双眸。
明天就是离别,多看一眼便算一眼,睡了也不愿将眼闭上。
“不急,待我处理完手中事情,便随姐姐去趟灵巢宗,在姐姐师尊墓前许诺,将你娶了,到时再说这些吧。”
苏瑾叹着,一个头两个大。
这场景,哪个男人扛得住啊?真别伺候了,越伺候越来火,反倒更难受。
手艺之类的,也真不得劲。
他看着怀中羊脂玉般美人,这话,是咬牙说的,能看不能吃,是真难受。
顾雁翎转身,正面贴着苏瑾,呢喃着:“我晓得,你难受……”
也如一条蛇,将苏瑾缠得更紧。
月色清冷洒下,将发丝犹未干透的顾雁翎衬的越发美了。
羊脂凝如玉,月色冷如银,她脸上的红霞,却似朝阳,也似晚霞,温触惊人。
看到越发不自在的苏瑾,美妇人鼓起勇气,将旁边斜放的玉葫芦提起,拔开瓶塞,仰头饮酒。
这一饮,便也不停。
羞赧之中带着决绝,披散的青丝如海草黏腻于不着寸缕的背,这饮酒姿势,便也带着洒脱与豪迈。
这是借酒壮胆。
饮的太急,酒液亦随着葫芦口洒落,顺着她身子流淌滑下,氤氲生香。
终于,喝够了,醉不了,微醺。
勇气,也攒够了。
将玉葫芦一抛,稳稳落于不远处自己随意堆叠的衣裙之上,没有声响。
看着苏瑾,也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吐息呢喃,有琼浆玉液芳香。
“我……我拼了……!”顾姐姐咬牙,这话声音很小,像小姑娘似的,响于苏瑾耳畔。
有少女的娇憨。
她挤着苏瑾,身姿渐渐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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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停在湖心的画船,这四下无人的夜。
这吹皱一水琉璃碎的晚风,带着渐开乱花浅草的特有芳香,氤氲出初春的宁静与安详。
亦藏着悸动。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在这星光璀璨的夜里。
顾宗主用白玉葫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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