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去看张居正,张居正当时是内阁辅、帝师,先帝亲命的托孤大臣,可最后的结果呢?
执政十年,一朝身死全部化为乌有,张居正死后不久,万历皇帝在其政敌及部分官员的推动下开始对其进行清算。
万历十一年三月,追夺张居正所有官衔,包括上柱国、太师兼太子太师等荣衔,并革去其子张简修锦衣卫指挥同知之职。八月,再夺其“文忠公”谥号。
不久后,又下令抄没张居正的家,其家族遭受沉重打击。在抄家过程中,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不堪受辱,自缢而死,其家眷也有饿死等悲惨遭遇,张家十几口饿死,骸骨被恶狗啃食殆尽。
他生前推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如清丈土地、一条鞭法等,在其死后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抵制和破坏。
还有张居正主政时形成的政治格局被打破,朝廷内部的权力平衡生重大变化。此前与张居正合作的官员有的受到牵连被贬斥,而一些曾被张居正打压的官员则得以重新起用,朝廷内部党争加剧,政治环境日益恶化。
如果徐天爵想要改变大明现在的局面,就不能走张居正的老路,不然不光张居正的局面日后后再现,就连自己家也没有好果子吃。
毕竟没有皇帝想一直听别人话,一直让别人管着,所以只要皇帝自己不努力,不作为,朝臣是改变不了什么的,现在是一个皇权至上的世界。
此刻徐沐阳听明白了很多,不是他们徐家非要朱家的天下,而是朱家自己做不了这个天下共主的位置。
此刻他内心最后一点犹豫也没了,对皇室的愧疚了,也烟消云散了。
海风吹拂着他的面庞,带来丝丝凉意。
“吩咐下去,加快度,早日返回南京。”徐天爵下令道。
“是,大人!”亲卫转身去传达命令。
战船在海面上疾驰,浪花拍打着船舷。徐天爵望着辽阔的大海,思绪飘向远方,待他反应过来后对着徐沐阳说道:“好了,外面风大,自己待一会儿就回去吧!”
“是,族兄。”
徐天爵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回了船舱,说真的现在还真有点冷,但也正好能给徐沐阳一个冷静的头脑,让他仔细想一想。
徐天爵的命令下达后,船上的士兵、水手也是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
风帆战船全前进,所幸是在近海西北风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但想要赶回南京,至少也需要在海上漂流几日,战船之所以快,在于他能日夜不息,一天12个时辰都可以航行。
徐天爵在船上没什么事,就召集了袁弘、李有为、徐沐阳,今天和袁弘讨论新型农作物,明天和李有为研究水师战术,日子倒是过的快。
与此同时,月港的事情就像瘟疫一样快传播,毕竟,在月港聚集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商户,再加上这么大的事,福建地方官府也不敢制止,免得被御史弹劾,他们也是同流合污,官官相护,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当徐天爵返回南京的时候,各大家族早就等不及了,徐天爵一下船,各家就得到了消息,比魏国公府的消息还快,可见,这次是真的等不及了。
毕竟除了他们江南有富商,北方也有大商人,山西也有晋商,山东有鲁商,而且山东也有沿海的港口,一旦徐天爵去找他们,那么自然是北方的港口多于南方,到时候运输成本必然增加,这绝对不是他们想看见的。
这才急不可耐,而且除了最先得到消息的奉兴松江徐家、嘉兴袁家,钱塘许家、余姚余家之外,一些家里没有大官的富商家族也都得到了消息。
毕竟这么多天,只要不是聋子瞎子,多少会得到一些消息,而只要肯出钱,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此时,魏国公府的大门外,顾正廉正和顾家的一把手,也是他的大哥顾正清坐在外面的一个小茶摊上。
“这么说来,上次救你的人就是魏国公府的嫡子,这次的钦差大人徐天爵。”
“正是,怪不得他上次跟我说,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既然这样,等见面的时候,你可要多和那位说说话,废除海禁,进行海外贸易,我们顾家是支持的,即便是多交些钱,我们也愿意,而且是大力支持。”
顾正清心情也是有些好,毕竟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们顾家多少,也算是和魏国公府有些联系,只要维持好,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对了,顺便让卫武那孩子跟着你,让他长长见识,咱们这些从商的人必须要圆滑,卫武那孩子的性子太直了。”
“这还不是随了大嫂的性子。”
“哈哈,好啦!咱们回去等着吧!这里交给下面的人盯着就行。”
“好。”
两人多少有些身份,还不至于在魏国公府蹲哨,再说了,徐天爵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回家,这个时候拦人说事,多少有些没脑子,再说了徐天爵放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有心拉拢江南富商大族。
所以过犹不及,而且还容易拉低自己的身价,商人逐利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另一边,果然也如他们所料,徐天爵回南京第一件事便是回家看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毕竟除了和他大哥以外,其他的亲人,他们的关系都挺好。
而和徐文爵也仅仅只是不熟,双方的利益没有直接冲突,谁也不在乎谁。
而回到家后的徐天爵也没有再端着架子,还是那句话,过犹不及,胃口已经吊起来了,而且该来的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
所以当天晚上,徐天爵便派人出了请柬,约第二天城郊庄园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