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一些头目,被捉的捉、杀的杀;
他们算是已经穷途末路;
天沙河边,一个不起眼小村子里,红巾军的数名头领,陈松年、吕萃俊和军师赵泰来正在商议去向;
为一位年逾五旬,却依然健硕的男子,对着一位颇为儒雅的人说道:
“军师,官府对我们的搜捕越来越近,会民也大多逃散,这可如何是好?”
赵泰来眉头紧锁,心里也颇为烦躁:
“大元帅,若无援军,此地已不可为,我等应早做准备,北上投陈开陈舵主,以图后事。”
他心里从来都没觉得这股起义军能够成功,但是他被挟裹进来,已经身不由己;
陈松年揉了揉额头,质疑道:
“可是,听说陈舵主也被当地团练攻击,恐怕境遇更难!”
“如此,我们自己突围,从海上逃离吧。”吕萃俊也是五十多岁的模样,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这时,外面卫兵飞快进来报信:
“报,大元帅,一个被官府俘虏的头目回来了,还带来一个自称受‘洪圣’武馆所托的人,来见大元帅。”
“哦?将其带进来。”陈松年命令道;
片刻后,一个年轻人在数名卫兵的引导下来到院里;
此人正是潘起亮,见到院里的三人后,不卑不亢的拱拱手:“见过各位领。”
陈松年看他气度不凡,出言问道:
“你与‘洪圣’武馆是什么关系?”
“我们南王和武馆渊源颇深,此次也是受南王所托,来助各位脱困。”潘起亮侃侃而谈。
“南王?竟是你们!”陈松年听到这里,一声惊呼。
潘起亮诧异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想必领已经知道我的来历。”
倒是把旁边吕萃俊和赵泰来,弄得一头雾水;
陈松年继续向潘起亮问道:“如何佐证你的身份?”
潘起亮没有回答,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
这是广州城解围后,他们去找陈享要的一封手书。
陈松年一脸凝重的看完信;
“你们准备带我们出海?”。
“是的,目前的局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潘启亮点点头,说道:
“我们已经和知县打点好关系,你们和家属全部一起走。”
“此事,我们还待商议,请稍事歇息。”陈松年表情严肃,非常慎重。
潘起亮也没再劝阻,拱手说道:“还请领尽快下决定,恐节外生枝。”
吕萃俊这时才有机会问道:
“大元帅,这位是?”
陈松年知道他们满脑子疑问,看了看四周,让卫兵退出去,才缓缓解释缘由:
“此也与太平军有关系,太平军中有位南王……”
吕萃俊和赵泰来都一脸震惊,这些事情,已经颠覆了他们这数十年的认知。
赵泰来若有所思,沉吟片刻:
“我们恐只有此一条退路了!”
吕萃俊也附和,语气中有些兴奋:
“若是能为会众谋取一个容身之地,也算不二之选。”
陈松年看他们俩的话语,已经知道他们的意思了;
也罢;
就去海外看看这位侄孙的地盘,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