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向东,行了数日后,望着京城那高大宏伟的城墙,于非暗自松了口气。
为了不引人耳目,几人先在客栈暂住,一直等到晚间,于非才让陆离赶着马车回到了于府门前。
陆离先跳上马车,足尖轻点,直接飞入府中。
见于非住的清河居灯火通明,不由奇怪,就先来到了清河居。
推开门,就望见了房中正拿着肚兜换衣服的花千渝,陆离不由一愣。
花千渝也是一愣,四目相对片刻后,花千渝起身质问道:“陆离?于非呢?你把他藏哪了?”
自从上次陆离精心准备的“昏睡红茶”被花千渝截胡以后,陆离就和花千渝有些不对付。
再加上花千渝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陆离就想气气她,她哼了一声道:“我的相公就不劳策北公主费心了。”
“你莫要胡闹了好不好?而且于非何时成你相公了?”
“要你管?”
说完,陆离转身就走。
如今于非不知去向,花千渝又哪里肯让她走?
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穿着素色寝衣赤足追了出来。
见陆离跳上院墙消失不见,花千渝也一咬牙,也是足尖轻点,跳上了院墙,望着墙下的场景却是一时愣在了当场。
只见于非正被一个美妇人搀扶着,愕然的望着只穿着寝衣,站在院墙上的花千渝。
此时的花千渝头刚洗过还未盘起来,站在院墙上被夜风吹的轻轻飘动,乍一看还以为月下仙子呢。
“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花千渝神情有些尴尬的从院墙上跳下来,走到于非身前上下打量一眼,诧异道:“你……你不是中毒了吗?”
于非点点头,苦笑道:“是中毒了,不过好在微臣命大,遇到了高人,如今体内的毒已除,只不过可能还需调养一段时日。”
“高人?”花千渝望了于非身旁的美妇一眼:“你是说这位?”
李玉珍连忙摇头:“不是我,是我婆婆。”
这时花花也从李玉珍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望着花千渝。
花千渝一时无语。
“公主不是在镇北关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花千渝有些不自然的撩了一下头,凤目飘忽道:“我……本宫回京城办些事情,听说你遭受歹人暗算,身中剧毒,顺道来看看你。”
“哦……”于非望着她穿着的寝衣,表情古怪,这明显是要睡觉的装扮,又联想到她是从清河居出来的,莫非花千渝这几日一直住在自己房中?
他也没戳破花千渝的借口,只是道:“公主快些回房去吧,穿的如此单薄,可别染了风寒。”
花千渝这才想起自己此时只穿了件寝衣,由于寝衣是丝质的,又颇为宽大轻薄,被夜风一吹,紧紧的贴在身上,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清楚。
再加上她追陆离太急,此时还是赤着双足。
而在古代的大背景下,女人的足,那是不能让丈夫以外的人看的。
纵然是一向大大咧咧的花千渝一时也有些羞涩,那双足弓极美的小巧玉足,也悄悄缩回到寝衣的裙摆下。
于非顾及到花千渝的面子,所以并未点破,但陆离就无所顾忌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花千渝的机会。
她轻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即是顺便来看看,为何穿着寝衣?我方才可是看到策北公主殿下在相公房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