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推杯换盏,于非终于是顶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走。
孙关连忙扶住道:“卑职送于大人回去。”
“不必了,本,本大人自己能走嗝……”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桌腿绊了个趔趄,脚上的短靴还掉了,正想去捡起来,孙关却抢着把鞋子捡起来放到他面前。
于非看了他一眼,穿上鞋子便摇摇晃晃的往楼下走。
没走几步,他叹了口气又回过身道:“孙兄弟如此待我,若是不给孙兄弟透个底,恐怕我也良心难安。”
孙关神色一喜,连忙扶着他又在椅子上坐下道:“不急不急,大人先喝杯茶醒醒酒。”
于非点点头,晃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放下道:“此事关乎孙兄弟性命,若是我不说,恐怕孙兄弟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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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关脸色一变,连忙问:“不知是何事?”
“曾岳……他要杀你……”
恰逢一声惊雷响起,孙关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他皱着眉弯腰把酒杯捡起来,脸色铁青的问道:“此话当真?”
于非叹了口气,点头道:“自然是真,前几日曾岳单独找过我,谈话间对孙兄弟调戏……咳,楚二娘那个事似乎怀恨在心,听他的意思若是我不答应,他可能会把那个秘密说出,我也不敢当场翻脸,就找了个由头搪塞了过去。”
“嘭”的一声,孙关一拳砸在桌上,气道:“我已经对他说了,上次那事是被人陷害,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于非却笑了起来,叹道:“此事是不是被人陷害已经是旁枝末节,孙兄弟被楚氏提剑当街追砍总是真吧?就算曾岳相信你是被陷害,为了面子恐怕也不会放过你,男人嘛,对这方面总是小气的。”
“他打算如何杀我?”
于非又喝了口茶,道:“很简单,他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迷魂药,让我把你约出来,之后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孙关双拳握的嘎吱作响,片刻之后站起身,于非连忙喊住他道:“你干什么去?”
“我这就去先杀了他!”
“糊涂!”
孙关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了于非。
于非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就这么杀了他,岂不是自己也要背上人命官司?到头来落得个两败俱伤何苦来哉?”
“那于大人打算帮他?”
“我若是帮他,还会把这事告诉你吗?”
孙关忽然走到于非跟前,单膝跪在地上道:“请于大人救我。”
于非连忙把他扶起来道:“孙兄弟不必如此,我若是不想帮你自然也不会把此事告诉你了。”
两人再次坐定,于非低声道:“其实也简单,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如此这般……”
……
两人聊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各自告辞离去……
望着于非骑着马离开的背影,孙关嘴角微微露出冷笑,以前总是听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如今看来,这于非是彻头彻尾的小人,曾岳啊曾岳,为了吴家那点银钱去得罪小人,也活该你命不久矣,等你死了之后,楚二娘还不是我的?
想到楚二娘的身段,孙关就觉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杀了曾岳与楚二娘胡天黑地一番,非弄得那小娘皮三天下不来床才行,又想到于非方才说的计策,料定万无一失,不禁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上楼继续喝酒。
随着时间推移,牧北城的气氛依旧紧张,援兵不退,驻扎在牧北城下也不知意欲何为,连带着城中百姓也人心惶惶。
不过这种状况并未持续太久,到了腊月底,眼看除夕近在眼前,牧北城的微妙局势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在牧北城下屯兵一月有余的朝廷军队终于接到了回京的圣旨。
不管是朝廷方面的张元还是牧北城中的策北郡主均是松了口气,随着朝廷军队的撤出,封闭许久的东门也缓缓打开。
不仅如此,朝廷还派使者前来,赐策北郡主为公主,牧北城也随即恢复往日的平静……
青楼酒肆再次开门营业,临近年关也多了一丝喜庆。
这天,于非收的花千渝的请柬,邀他前去府中一叙。
于非也正有些好奇封城的事情,便欣然赴约。
通传过后,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王府后院门前,上次在就见过的秋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已然等候多时了。
见到于非后,秋月福了一礼笑道:“许久未见,于大人近来可好?”
于非也拱手笑道:“还行……”
秋月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于大人随我来吧,郡……公主正在府中。”
于非点点头,跟着秋月进了王府后宅,虽说上次于非来过一次,可还是被这层峦叠嶂的宫门给绕晕,只得紧紧跟着秋月的步伐。
很快于非便来到上次的小阁楼前,秋月安排于非落座后,上楼请策北公主。
片刻之后,身穿红色凤袍的花千渝便从楼上下来,怀中还抱着一只小匣子,望着于非笑眯眯的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