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于非便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求助似的给曾岳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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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岳看的暗中好笑,也有心想探他的底细,便装作没看见道:“二娘不是有本诗集吗?何不拿出来给于大人看看。”
“可以吗?”,楚二娘一脸期待的望着于非。
于非心中一叹,只好点头答应。
楚二娘这才一脸雀跃的从内室拿来一本册子,放到于非手中,略带羞涩的道:“这是妾身荆作,还请于大人指点一二。”
于非打开册子随手翻看了几页,却也只是一些勉强押韵的打油诗……
抬眼见曾关二人以及楚氏都盯着自己,于非心中一凝,不着痕迹的合上册子,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夫人一介女流,对诗词竟也颇有造诣。”
“当真?”楚二娘一脸欣喜。
于非敷衍的点点头。
一旁的曾岳却看得冷笑不已,看来这位假县令也就那样,自己妻子的诗他是看过的,也就是打油诗的水平,又何来造诣一说?
见楚二娘又让他作诗,也不好让他过于下不来台,毕竟一条船上的人,曾岳便笑着打圆场道:“二娘啊,于兄弟正喝酒呢,作甚么诗。去看看后厨炖的甲鱼熟了没。”
若是依楚二娘平时的脾气定是不依,不过这外人在场也要顾及丈夫面子,只能恋恋不舍的起身去了后厨。
于非装作松了口气,笑道:“多谢曾大哥解围,如夫人再问下去我腹中那点笔墨可就露馅了。”
曾岳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道:“哥哥我也挺烦你嫂子这一点的,妇道人家就该老实在家相夫教子,整天摆弄这些穷酸书生的诗词作甚,说过她很多次,就是不听。”
于非笑了笑,劝慰道:“话不能这么说,有些爱好总还是好的。”
曾岳无奈的摇了摇,举起酒杯道:“不说这个了,来来,喝酒。”
于非端起酒杯正要喝,窗外忽然传来哗哗声,起身往窗外看了看,叹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好好的怎么忽然下这么大的雨。”
曾岳也是推开窗叹道:“秋雨连绵,恐怕要下几天了,又是战事,又是大雨,真是多事之秋啊……”
……
和这边的推杯换盏不同,此时的靖王府却是充满了肃杀之气。
府门前停满了马车和披甲战马,一位重装骑士快速的冲到府门前,马上骑士狼狈的从马上翻身下来,急冲冲的把马缰丢给门口的侍卫,快步向着靖王府行去。
有小厮要过来给这人撑伞却被这大汉一把推开,任凭雨水落到身上,由于走得急,身上的盔甲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脚步不停的进了靖王府的大殿。
此时的大殿中灯火通明,好几个披甲将军侍立一旁,策北郡主身穿凤袍,头戴金冠,站在沙盘前和几位将军商量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策北郡主看向门外。
那将军单膝跪地道:“郡主,斥候来报,金国此次南下似有势在必得之意,金军足有二十万之众,望郡主早做定夺。”
“二十万?”策北郡主眉头紧锁,看了一眼沙盘道:“敌军是否开拔?”
“早已开拔,正向我镇北关挺进,恐怕要不了几日,就会兵临城下。”
策北郡主叹了口气,默默在房中踱步,喃喃道:“如今镇北关仅有三万守军,若是二十万来犯,恐力有未逮,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向朝廷求援了……”
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将军,连忙道:“王总兵甲胄在身,就不要跪着了。起来吧。”
然后绕道案前坐下道:“如今的形势诸位将军也都知道了,回去各司其职,积极备战,都回去准备吧。”
“诺!”将军们齐齐拱了拱手,各自领了军令,急急忙忙退出了大殿。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策北郡主又对站在一旁的攀瑞道:“准备几匹快马,用最快的速度向朝廷求援。”
“诺!”攀瑞领命而去。
看了一眼王总兵,策北郡主又道:“王总兵回去后多让斥候注意金军粮草动向,务必给本宫摸清楚了。”
“诺!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这位王总兵便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疾步走进了雨幕中。
都吩咐完毕,策北郡主手执烛台,起身来到沙盘前,望着沙盘的眉宇之间满是忧愁,在泛黄的烛光下,宛如西施捧心让人心生怜惜……
秦王赵磊,默默的站在廊下驻足良久,忽然身后传来秋月的声音:“秦王殿下为何不进去?”
赵磊这才回头,只见秋月撑着一把油纸伞,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诧异的望着他。不禁老脸一红,讪讪道:“本王见妹子正忙,怕打扰到军国大事。”
这时屋内的策北郡主也察觉到两人的对话,抬起头见到秦王不禁叹了口气道:“我说秦王殿下,你怎么还没走?”
秦王赵磊有些尴尬的合上伞,走进屋内道:“你这人,哪有做妹子的看见哥哥就往外撵啊?”
“你若是流落街头那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你有自己的封地又何必整天赖在我府上,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