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拍了拍额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似有若无的哭声从旁边传来,春小姐的哭声很压抑,似乎在刻意控制着,像是一场特意留给我们的表演。
既不至于声音太大引来别的人,又似乎能够恰到好处地引起人的同情,像是被抓住的狐狸可怜巴巴地恸哭声。
我必须说,自己经过客观地评价,觉得她稍微有些绿茶。
我略微有些头痛,不管她是真哭还是假哭,我们现在应该让她停下来。
“别哭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揭穿你的必要。”
她停止了哭声,偷偷打开眼帘,从擦眼泪的手掌缝隙中抬眼看向我们,眼神中满是试探。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我无奈地回答道。
远处的长廊传来几个步履匆匆的脚步声。
我微微有些发愣,这情况要如何解释才能说得通,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场景都像是我们三人一狗欺压他们的圣女大人啊。
他们不会把我们撕成碎片吧。
或者像是黑暗时代的中世纪欧洲一样,把我们当成巫女绑在十字架上烧烤。
我正想着如何解释。
就感觉一阵风从我的身侧穿过,迎了上去。
她挂着营业式的恬静笑容,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收起了哭声,身上的长袍不知何时重新被整理成了没有褶皱的样子。
“春小姐。”
他们对着春小姐双手合抱在下晗,随后恭敬地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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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听到了这边有哭声,就过来看看是否有人威胁到了您的安危。”
他们这样说着,眼睛似有若无地从我们身上扫过,那浓浓地警示意味不必多言。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的朋友?”春小姐皱了皱眉头,“我想我刚刚在广场那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
“你们这样……是在质疑我吗?”
她压低了声音。
从她刻意压低的声线中,我能够捕捉到那一丝微妙的颤抖和哑音,那是先前她哭喊留下的后遗症。
真的有人的情绪转变能够如此之快吗?
简直叹为观止。
难怪有人说女孩子是天生的演员。
“不……不敢。”
那几个家伙面面相觑,声音中带着惶恐,可其中一个抬起脸,看着春小姐的眼睛。
“春小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是风太大,有脏东西掉进眼睛里了。”
她果断地回答道。
“可是……避难所里怎么会有风呢?”
春小姐冲他笑了笑,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我是想到外面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吃不饱饭,终日饥肠辘辘,游走在生死边缘,没有得到我们的救赎。”
“一想到这一点,我又怎么能够不落泪呢?”
那几人不无感概:
“春小姐当真是心怀大爱。”
“是啊,不然也不会被神树选中。”
“……”我心中一阵无语。
这么扯的理由,他们竟然还信了。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地要更加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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