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尤雾有什么反应,祁醉一把捞过雪貂抱在怀里,检查有没有被烫到。
确认没有被烫到,祁醉松了一口气,把尤雾放在自己腿上。
燕寻:……
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即将过门的妻子。
没眼看的燕寻给祁醉包扎好伤口,急匆匆离开定王府,今日有出诊。
有了前车之鉴,祁醉不敢让雪貂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处理事务的时候把尤雾一同带到书房。
“主子,人带来了。”玄影拎着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走了进来。
噗通一声。
男子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世子,饶命,我是冤枉的。”
祁醉抬头,凝着冰霜的目光看向来人,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抬起头来。”
尤雾:???
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一点点。
她站在桌子上,仰着脖子。
男子战战兢兢抬起头,对上祁醉的目光,没坚持多久就垂下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躺在床上的男人从睡梦中惊醒,把一旁的雪貂搂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祁醉惊醒的瞬间,尤雾同样被惊醒,耳边一直听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对不起,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在她忍不住想把人打晕的时候,祁醉终于安静下来,迷迷糊糊睡过去。
漆黑的屋内,被祁醉搂在怀里的雪貂缓缓睁开眼睛,心念一动,尤雾化成人形,用手捏了捏祁醉的脸。
指尖划过湿润的脸庞,她指尖微顿,轻轻擦拭。
“傻瓜,又不是你的错,我没怪你。你帮我解了毒,我还没感谢你。”
新毒旧毒一并解了,没有毒的压制,可以随意幻化人形。
尤雾脸靠在祁醉身上,闭着眼小声说着话,想把她变成雪貂说不了话的时间都补回来。
寂静的夜空突然绽放一片亮光,尤雾猛地睁开眼睛,走至窗户边看了一眼。
是求救火信。
想了想,她点了祁醉的睡穴,变成雪貂,跳到窗户边上,避开暗卫和巡逻的人,离开定王府。
跨越半座城,从南边来到北边,正琢磨着往哪边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一路寻着笛声来到一处林子,林子雾气萦绕,尤雾一袭黑衣静立其中。
刀刃碰撞与嗯哼声此起彼伏,顺着风传来,尤雾轻手轻脚,循声过去。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身望去。
一群凶神恶煞的蒙面黑衣人和一个身形瘦削的蒙面黑衣人,刀光剑影之中,形单影只的蒙面黑衣人寡不敌众,处于下风。
几个来回后身形瘦小的黑衣人被踹在地上,几把剑架在脖子上,脸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
是一个姑娘。
褚兰对脖子上架着的剑毫无惧色,死死盯着站在一旁的男子。
男子轻轻迈着脚步过去,摆了摆手,架在褚兰脖子上的剑被撤去,几名黑衣人退到了一边。
借着月光,毒脸看清了褚兰的脸,轻啧一声:“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姑娘,把东西交出来吧,看在你是一个姑娘的份儿,我可以饶你不死。”
“呵,饶我不死?”褚兰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在林子里异常嘹亮,她声音微微提高:“毒脸,你杀的姑娘还少吗?死在你剧毒之下的姑娘还少吗?”
“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想过活命,要杀要剐随你。只是杀不了你为父报仇真是遗憾啊。不过你别得意太早,毒脸,你坏事做尽,就算今日杀了我,日后也有无数个像我一样的人,他们终会替我取你狗命。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