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倒是没有,但微臣想问一下陈廷尉,这么小一个口子,陈廷尉怎么请了三十几个裁缝来补?”
“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来诬陷本官?”
“陈大人,微臣就是管理这些匠人的小吏,自然是熟悉他们的针法,前些日子宫里缺人手的时候,还请他们来过,大人若是不信,微臣现在就去少府的库里,把这三十个匠人做的活计都拿出来,一看便知。”
“这……”陈元达没有想到,那些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的匠人们居然给他留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刘聪这时候又给了呼延晏一个眼神。
“好了,陈大人就是听说你的眼力不错,故意来考考你,陈休少府也举荐你为少府丞,你表现的不错,一眼就能说出来龙去脉,下去吧。”
呼延晏打发了御用裁缝,拿起衣物再问陈元达,“雨肉到底是天象,还是人为,陈大人要想清楚了再说?蛇虎究竟是五行,还是人祸,陈大人也要看仔细了再答。”
陈元达这时才明白,刘粲的所作所为,都是刘聪暗中支持了的,而且四大后部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团结。
“朕听闻,陈卿是从太弟府上来?莫非此事和太弟有关?该不会是他当够了太弟,想换个职位做一做了吧?”
陈元达彻底明白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目的只有一个——拆散刘乂身边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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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是或不是,
也同样是每个重臣的必选题。
现在,选刘乂是死路一条,选刘粲是一条死路。
幸好,刘聪足够稳妥,又立了一个名声很好的儿子刘易为太尉。
“臣想起来了,这件朝服正是太弟殿下送给臣的,臣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来竟然是这样。”
陈元达说了一个很烂的谎话,只要随便一问,就能戳穿的那种。
但却是在最恰当的时候。
“哦?”刘聪直接就信了,“这事情竟然真的和他有关,先帝当年把诸位皇弟托付给朕,他们可负朕,但朕不能负他们,不能负先帝之托,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刘聪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见好就收,放了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陈元达一马,同时也在刘乂和刘粲的争锋中,又扶持起一个刘易来,分权分得越多,自己这个皇位就越稳当。
呼延晏带着旨意到了刘粲的府上,发现刘粲正指挥着人给前后园子贴封条。
“阿粲,你这是干什么?”
“吆,这不是舅爷嘛,是和我来讨子债,还是妻仇来了?”
“你个小崽子,连你舅爷也敢调戏,陛下贬斥你,不过是堵一下悠悠之口,你怎么还认真上了?”
“那可不行啊,君子行事,非礼勿动,按照亭侯的级别,我不配住这么大的院子,我得给它们都封起来,省的那些人嚼舌根。您要是报仇,最好就趁现在。省的以后,我有机会了,肯定是要再去骑你的姬妾的。”
“报什么仇?我还得谢谢你哪?那个呼延莫本来我就不喜欢,奈何他娘家的势力不小,我也只能选他当嗣子,你正好帮我把他给除了,而且还除得皆大欢喜。”
“哦?那真是凑巧了,我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纯粹看着他的妻子长得美,我不好下手。”
“行,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
“这合适嘛?”
“怎么不合适,大家互相帮助嘛。你不是还帮我智退了一门亲事嘛,这名声大了啊,总有些推不开的婚事,你说舅爷都七十多岁了,这身体也受不了啊?”
“没事,舅爷,这不是还有我吗?”
“你小子狠啊,刘景、刘延年、朱纪、范隆这几个老家伙都投效你了吧?”
“哎,舅爷,您这怎么说得,谁会投效一个失势的孤臣。”
“你还孤臣?刘乂、刘易才是瞎闹腾,尽去抢什么陈云达,綦毋达这种货色,哪像你啊?军权政权都抓了一半了,还被他们忽视了,这才是真的厉害。”
“哎,我算什么厉害?真正厉害的是冀州那位大将军。”
“哦?石勒?他怎么了?”
“他明明有吞并王浚的兵力,却向王浚献媚,这是什么样的心机?”
“你的意思是?石勒向王浚称臣是假?”
“恐怕,这三月三,就是这位王大将军的死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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