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死了,那咱们这个戏也就差不多演完了,我去把羲之和阿充喊过来。”阮裕听到这个消息,直奔后院。
“阮先生,今天是亡夫的七七祭,他们俩去扫墓。早晨去的,往常早回来,今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耽搁了,还劳烦阮先生去寻一下。”
卫铄派人传出了这番话,阮裕心中忐忑,不会是华轶发觉自己被骗,扣了两个孩子当质子吧?
想到此处,赶紧又折回王敦所在的客房。
“主公,麻烦了,两个孩子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是被华轶劫了去?”
“不会,华轶那个人,最注重名声了,他就和子路一样,哪怕是死帽子也要戴正的那种。咱们别在这里猜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敦和阮裕不一会儿就到了李矩他们家的墓地前。
阮裕一瞧,三五个流寇正围着两个孩子,李矩墓后的松柏也被拔了个干净,墓碑也被踹倒,贡品被抢劫的只剩下砸碎的盘子,墓上的封土也被铲开了一半。
阮裕刚想要冲上前去,让这些流寇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仗剑读书,文武双全。
就被王敦一把拉住,“不要急,看看两个孩子怎么应对。”
王敦拉着阮裕躲了起来,距离不远,随时可暴起救下两个孩子。
只听王羲之说,“阿充,这样不是办法。我拖住他们,你想办法跑出去,喊处仲伯父来,他来了,这些人都不是问题。”
“不行,羲之,你当我不知道,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我若是也跑了,他们肯定会迁怒于你,那你就活不成了。”
“那就拼了,我一会死命抱住一个人的腰,你就拿姨夫给你留的那把匕首,戳死他。这些人不过是流寇,想来也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我们拼力杀死一人,再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应该足以震慑这群人了。”
阮裕二人离得不太远,听得很清楚,但却没什么能听懂。
阮裕茫然回头看着王敦,“主公,我怎么一句没听懂。”
“嗐,世弘嘛,过了江以后,就请人教了吴地的各种方言。李充那时候也和卫铄在府上,两个小家伙就是用吴地的方言在说。这些人似乎是湘州那边逃过来的流民。”
两个小家伙说得这些流寇一头雾水,看这穿着,定是两个富家子弟,要不然劫回山寨去?
五人正在算计着,王羲之突然像小牛一般,用头顶向面前大汉的裆部,然后死死的抱住那大汉的一条腿。
本来是计划抱腰的,王羲之错估了他自己的个头和手臂,只能扯住一条腿。
“嗐,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这么不安分,不怕咱们把你煮了吃?这个岁数的小孩,肉最鲜美了。说得我都流口水了。”
“去死吧。”李充像一只小豹子一样,弹射而起,跃在半空中,拔出父亲遗留的短剑,一剑就刺中了大汉的胸膛。
大汉当时并没有死,一手按住短剑,另一只手,把李充抡起来就要往墓碑上砸。
“放开我充弟。”王羲之一看表弟要被摔死,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从大汉的大腿上窜起来,一口就咬中了那人的要害。
那人这下吃痛,抡起脚来就把王羲之踹飞数丈,直到撞到一棵松柏才停下来。
李充趁着这厮分神的时候,又从左边拿出另一把匕首,刺进了那厮的眼珠之中,
那厮再也痛得忍不住,只好放手。
李充落地后,就是一个翻身,再次跃起拔出短剑,又是朝那厮猛刺了一阵。
那厮缓缓的摔在地上,李充顾不得害怕,跳步过去,手起剑落就斩下了那厮的头颅。
李充小血人的模样,吓得其余几人一时动弹不得。
斩下那厮头颅之后,李充从血泊中站起来,左手拎着那厮的长发,右手拿着满是鲜血的短剑指着那几个人。
“来啊,你们来啊?你们不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派了几个杂碎来,想装成是流民偷抢贡品的,来个偶遇突发,让我李家断了后,再让我母亲改了嫁,那你们就可以放心的吃绝户了?”
几人被这浴血的小魔神吓破了胆,还没有打就都招了,正如李充说得那样,这些人就是被人派来制造意外的。
只是他们供出那个名字,让王敦也大吃一惊——江州刺史华轶。
还活着的四个人供出华轶之后,猛然间清醒,发现自己左右是活不了了,还不如拼一把,两个八九岁的孩子,总比江州刺史好对付的多。
再次起了歹心的四人纷纷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还用舌头舔了舔。
“对不住了,李少爷,王少爷,咱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你们家有钱哪?”
唰唰,两条人影出现在四人面前,一手一个,四只手扼住四人的咽喉,两个一撞都撞晕倒在地上。
王敦、阮裕的及时赶到,救下了惊魂未定的王羲之。
李充倒是镇定自若,甚至还把手中带血的剑往鞋子底下蹭了蹭,看了看被溅了一身血的衣服,不免眉头一皱。
“这母亲不免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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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充,你刚才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