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脑袋寄存处】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到处白茫茫一片,距离大山不远处,一个凸起的小雪堆,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头,好疼!好冷!这是哪里?”
一个极其虚弱声音从雪堆里传出来。
许子霖蜷缩在雪地里,强忍着头部的疼痛,尝试着睁开眼睛,一片雪白映入眼帘,刺得他眼睛睁不开。
他下意识伸起手来去遮挡,才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因为他中指关节处的痣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他坐起来,细细查看,果然自己没有看错。
“卧槽!什么情况?”
他开始打量自己的穿着,只见自己身着厚实的棉布长袍,袍袖宽敞,质地柔软,颜色深邃而素雅。
长袍的领口处缝有一圈,用来抵御寒的柔软毛边似乎是狐狸毛。
腰部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精美的刺绣。
还没等他看清脚上穿的鞋,头部传来剧痛,疼的他抱着头再次蜷缩在了地上。
他闭上眼睛,就在他闭眼的瞬间,无数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许子霖一名穷秀才,父亲在其很小的时候离世,自己由母亲独自养大,三年前母亲也因病去世。
母亲在离世前还告诉他了个秘密,他并非自己亲生。
他们亲生的孩子出生没两天就夭折了,而他则是他们在山里捡回来的,并把一块玉佩交到了他的手里。
半年前他入赘林家,别人大婚当夜是香玉满怀洞房花烛彻夜缠绵,而他则独自抱着枕头睡在地上孤枕难眠。
原因无他,新娘与其还没出生时便定下了娃娃亲,新娘父亲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在许子霖双亲离世,家门落败后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嫌弃悔婚,依然继续履行婚约。
不同的是老爷子担心自己女儿嫁过去吃苦受累,就和徐子霖商量由嫁改成了入赘。
许子霖思索一番觉得林南景说的有道理了,就择了吉日良辰入赘到了林家。
令许子霖没想到的是林娇娇并不喜欢自己,所以拜完堂,送入洞房林娇娇就和许子霖约法三章,未经她同意不能碰她,三年后两人无子便可和离。
就这样两人白天在外人和父母亲人眼里是恩爱夫妻,晚上却是分床而眠。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昨日他正在家中看书,林娇娇在外游学一年的大表哥张建业回来了。
找到他以文会友为由把他拉出去,说要介绍两名才子给他认识。
原本他并不愿意去,可赖不过张建业死皮赖脸,最终还是去了。
到地点没多久他喝下一杯酒水,就醉的不省人事,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装在麻袋里,躺在摇摇晃晃发出吱扭吱扭声的马车里。
许子霖回了回神,通过马车上两人的交谈,他猜出了两人的身份——人伢子。
自己被卖给了人伢子,与其说是卖给人伢子,不如说是有人出钱让人伢子把他拉的远远的杀了,只因他听到一个声音尖锐的男子说
“大哥我们向来做的都是女票生意,你昨晚咋搞回来个男肉票?卖给谁啊?”
随即他就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有没有人要不重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等我们离开东莱地界,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杀了便是。”
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大概4点左右,尖锐声音的男子说
“大哥这荒郊野岭的眼看雪越下越大,天也快黑了,挺冷的,要不咱们干脆就在这把他解决了。
车内也好腾出位置,咱哥俩也好在里面避避风雪,马车也可以快一点到客栈住一宿!”
可能是大哥也觉得冷,便点头同意,于是两个人就把许子霖从马车上抬了下来,一顿的拳打脚踢,尖锐男子拿来一个木棒说
“大哥你让开让我来”
男子蹲下来摸了摸麻袋,摸到了许子霖的头,一咬牙碗口粗的棒子抡圆了,就朝他脑袋砸了下去。
三棒子下去后,麻袋不再动弹人贩子解开麻袋,只见麻袋里鲜血淋漓,探了许子霖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大哥,死了”
人贩子大哥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依山傍水:“好地方,咱们走!”
说完又上去踢了林子霖一脚:“这依山傍水的地方便宜你了”
踢完他还对着麻袋啐了口痰,才转身上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