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有事禀报。”
陈杞在厅门口说道。
明华放下手中的账册,略带疲惫地说:“进来吧。”
陈杞进来行礼后,对她说:“夫人,城西酒楼出了点事,老爷让老奴来跟您说一声。”
明华捏着眉心的手一顿,而后厉声连连问:
“城西酒楼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老爷如何说的?”
“夫人,城西酒楼有人吃出了苍蝇,因而起了冲突……”
“这么点小事,起什么冲突,不是让你知会下去,最近要低调行事吗?”
不待陈杞说完,明华猛地一拍桌子,不悦的打断他。
“老奴早就交待下去了,只是,有些事无法预知。
现在,已经闹到大理寺卿晁浩明跟前了。
老爷说让您求一下堂舅老爷,请他帮一下忙。
老爷被贬谪一个月了,赋闲在家。
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恐对老爷更不利利。”
陈杞一口气把陈允良的意思说出来,而后毕恭毕敬地看着明华。
晁家自两年前,不知为何一直对陈家横挑鼻子竖挑眼,在朝堂上老是给老爷使绊子。
今天这事,舅老爷不出面,怕难办的很。
明华咬了咬嘴唇,皱紧了眉头。
她最不愿意求的人,就是她的堂兄明祝。
当年,她与父兄单方面撕毁大伯明世礼为她订下的婚约,转而嫁给了陈允良。
这件事让明世礼相当没有面子。
为此,他还低声下气地去陶府,也就是现在的定北侯府道过歉。
也因为此事,明世礼觉得对不起陶家,怒极攻心,郁郁而终。
后来,明祝接任家主之位后,对明华更是爱搭不理,仅维持着基本的亲戚关系。
陈杞看出明华的为难,说道:
“老爷说,再怎么的,明府与您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您求上门,他们不能不管的。”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你下去吧。”明华挥挥手。
陈杞行礼退下,还没走两步,又被明华叫住了。
“陈管家,你等等。我问你,仅是起了冲突,大理寺为何要管?”
陈杞回身行礼,说道:“把人打伤了。”
“把人打伤了?伤到何程度?”明华再问。
“听说,听说,有一人昏迷不醒,一人破了头,还有一人断了腿。”陈杞越说声越小。
“什么?这样严重?”
明华觉得她要被气死了。
敢情她的嘱咐半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