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灵衫怒吼出声,好似真的关心麒儿一般。
楚云歌面色极冷,一巴掌将人呼开:“麒儿在哪?”
旁边跪着的太医连忙出声:“世子已经解了毒,眼下正在休息。”
听到这话,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才安稳落下。
她先朝着夜璟辰看去,声音冰冷。
“我这几日未曾见过麒儿,何来下毒一说?”
“你撒谎,你今日让人给麒儿送来的糕点就有问题!”
苏灵衫出声,一只手指着楚云歌的鼻子。
确实,她今天出门之前,的确让人给麒儿送些糕点过来,可那糕点都是她亲眼看过,确定没问题。
见她陷入沉默,苏灵衫连忙将一旁的婢女拽出来。
“你说。”
那婢女颤颤巍巍,声音带着哭腔。
“今日……今日是奴婢送的糕点,可奴婢以性命起誓,真的没有打开过,从头到尾,都只有王妃接触过。”
人证物证俱在,楚云歌突然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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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真以为随便拉个人出来指证就能定论了?
她转身,目光在桌上打转。
“糕点在哪里?”
伺候麒儿的婢女颤颤巍巍,显然有些吓到,连忙将盘子端了上来。
她捏起一块酥烙,观察半晌后,举在鼻尖轻嗅。
奶制的糕点香味十足,偏偏里面夹杂着丝缕清苦,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有人在糕点里下了东西。”
她抿唇,目光越锐利。
“璟哥哥,一定是你不让她见麒儿,所以她才起了这种心思,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配留在王府?”
楚云歌前几日才教训了苏灵衫,苏灵衫今日就来指认她下了毒,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女人侧头,朝着夜璟辰看去,见男人攥紧拳头一言不后,冷笑了一声。
看来也不是那么蠢。
苏灵衫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麒儿做赌注,她若再忍下去,指不定日后会生什么。
“酥烙里的物质,是一种常见的毒药,少量使用会让人上吐下泻,大量使用才会要了人命。”
“而这药有一种特性,只要碰过它的人再去碰醋,该部位就会变成红色,到底是谁下了毒,拿一碗醋来,一试便知。”
此话一出,苏灵衫面色瞬变,她下意识朝着夜璟辰看去,见男人不言语,有些心虚的争论出声。
“楚云歌,你别想搞鬼!谁知道你心里有什么坏主意!”
“璟哥哥,你还不处罚这个女人么?麒儿……麒儿都成了这样,我看着实在心疼。”
她的眼泪好似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直掉,声音中还增添了几分颤意,好不可怜。
楚云歌冷笑一声,走到她的身前与她对视。
“怎么,你是心虚?”
“你说谁心虚?”
“若你不是心虚,那你哭什么?大大方方的用醋泡一泡,反而能证明清白。”
楚云歌慢悠悠的说完,随即转身,高声道:“只要是麒麟园的人,与这件事都脱不开干系,我看是谁心虚!”